“當然相信了,不過許哥你可得小心點。”
江槐鷓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眼金盛,彎腰與許知言平視。
“你他媽要是死了,我就打爆你的魚頭。”
他語氣兇悍。
但內容卻是對隊友安危的關心。
“怪不得你他媽提前分錢,我還以為你怎么這么好心。”江槐鷓嗤笑一聲,別過臉去。
隊友們無條件的支持,讓許知言垂下眼簾笑了笑。
“我怎么會做賠本的買賣呢。”
小聲交代了隊友接下來的事情,三人再次分頭行動。
金盛的任務是要找的楚晴與鹿姚羚,阻止兩人將多余信息告知其他玩家。
這兩人知道許知言是人魚。
雖說她們未必會為了一件s級別道具就來搶殺人魚,但如果知道了許知言的計劃是要完成祭禮,玩家會被留在副本里,肯定不會同意。
誰會想要在一個混亂恐怖的副本中永遠生活呢
而江槐鷓的任務就比較硬核。
祭禮的最后一步是在甲板上將人魚投入深海,屆時肯定所有的玩家都知道許知言是人魚,阻止祭禮得以一敵多,他需要早做準備。
很快,偏廳中只剩下許知言一人。
當侍者趕來,帶著他找到澤維爾的時候,他發現果然出事了。
被推進裝潢奢華的臥室,許知言掃視了一圈周遭或坐或站的客人們,又從人群縫隙中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是白燼,心里對自己的猜測又確信了幾分。
維樂沒有那么大的能量驅散所有客人。
他們在偏廳待了那么久,該砸的都砸了,也不見客人們過去,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澤維爾發現了人魚,急忙驅散圍觀的客人,讓人把他帶到隔間。
“澤維爾先生,發生了什么”
青年漂亮的眼睛中滿是擔心,畢竟許知言之前用的借口,主要還是幫助白燼。
“一點小問題,我不確定派對是不是要推后。”澤維爾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傷心的美麗人魚,他只能試著把問題往小的方向說。
許知言調整了一下表情,點點頭,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乖巧的下等人。
思緒飛轉。
白燼昏迷等于派對推后。
按照這個等式,白燼也是派對中重
要的一環,就像其他副本中那樣。
“那我可以見白少爺一面嗎”
許知言小聲詢問“就我們兩個人,或許我能叫醒他。”
聽到叫醒這個字,澤維爾的眼神一亮,隨即暗了下來“你可以試試,我不確定行不行,少爺這次太反常了不過人魚是海神的寵兒,說不定真的可以呢。”
他嘴里嘟嘟囔囔,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許知言的要求。
很快,房間內清場,所有焦急等待的客人都被趕了出來。
許知言驅使著自己的電動輪椅,在關門的一瞬間表情恢復了正常。
床上,少年白燼宛如睡著了一般。
撐著身子,許知言艱難地把自己中看不中用的尾巴抬起來,結果手一滑摔在床上。
“媽的這尾巴可真麻煩”
他自暴自棄嘆了口氣,干脆往前爬了一段距離。
拍了拍少年白燼的胸口,見對方沒反應,他皺眉往上挪了挪身體,又伸手去捏對方耳朵上的三顆痣。
“醒醒兄弟,有事需要商量”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對方的耳朵時,成年版白燼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就不能吻醒我嗎”
“想的挺美。”
許知言抖抖耳朵一臉冷漠,用力捏了捏少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