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再次逃到游戲內,鬼神不會放過它,但只有這樣它才能博得一線希望,要是不這么做,它連最后一絲存在都會被抹殺掉。
整個監獄的結構,主系統早已摸的一清二楚。
先前偶爾出現的鐘表人消失事件,就是它所為,它利用代碼操控著鐘表人成為它的爪牙,悄悄探索著整個監獄,但因為經常會去往規則堆疊的地方,導致這些鐘表人甚至沒被獄警發現,就先一步被規則絞殺,重新變回了時間碎片。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中回蕩。
幾分鐘后,主系統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典獄長辦公室門前。
剛把手掌搭在門把手上,它就感受到里面傳遞來模糊規則條理,輕輕轉動把手走進去,望著空空蕩蕩的典獄長辦公室,主系統笑了起來。
“賭贏了。”
許知言暴露的線索太潦草直白了,簡直把我要釣魚寫在了臉上,如果它是愚蠢的低等生物,或許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莽撞一試。
但它不是,它能看到規則,它反過來利用了許知言給出的線索,制造,將有可能埋伏在這里的鬼神給調走,這樣在結束前,對方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辦公室。
至于什么典獄長不在的消息嘁,當它是傻子嗎
什么時候結束它并不擔心。
如果只有鬼神自己,它可能還會糾結一下,擔心對方一出手就直接審判,利用規則把所有的時間碎片變回原來的模樣。但現在許知言在那,這個貪婪人類對待能夠創造價值的鐘表人比親人還親,鬼神絕不會草率下決斷。
利用人質是個簡單粗暴但有效的方法。
隨著主系統步入規則模糊的辦公室,它的鐘表人外形逐漸變的透明,最終變成了頂著方腦袋的人形黑色陰影。
一串串數字從它的身軀上爬過,這些僅剩的數據是它的立身之本。
黑影穿過辦公桌,來到了一堵白墻面前。
它緩緩抬起手,灰綠色的具象化數據從指尖爬了出去,貼在墻面瞬間勾勒出一扇門的形狀。
倒計時的聲音在它耳畔響起。
很快了,只要再過一分鐘,它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主系統等待著同外外界的通道構建時,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了耳畔。
“砰”
門被推開。
穿著囚服的許知言氣喘吁吁沖了進來。
不等他開口,黑影的方塊頭顱的后腦上就浮現出了一只眼睛與一張嘴巴。
“人類,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聰明。”熟悉的冰冷語調機械音響起,主系統的話里仍舊透著高高在上的味道。
“祂不在
,你攔不住我。”
說完,它又追加了一句除非祂現在利用規則抹殺掉所有違規的鐘表人,把它們重新變回碎片狀態。”
后腦的眼睛盯著人類青年鐵青的臉,主系統體會到了很久都沒有感受過的暢快。
聽著腦內不斷增加的數字,黑影上的眼睛忽然轉動九十度,豎了起來。
“你以為只有祂能修改這里的時間嗎”
隨著數據的入侵,它重新掌控了些許規則。
許知言意識到不妙,回過頭時發現辦公室大門外已經變的一片漆黑。
整個辦公室都在脫離監獄范圍
沉默蔓延開,許知言像是知道鬼神無法出現那般,眉頭高皺,他試著走過去,但是整個房間的規則、時間和空間都被打亂,不論他走多少步,最終都在原地踏步。
“你明明可以自己離開。”
許知言終于說出了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我改主意了。”主系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