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鈞崖主動排后方,等待時尋到游憑聲的身影,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兩人說了沒兩句,明泉宗剩下的顧明鶴四下了說“玉師弟,你人呢”
“去吧,到你了。”游憑聲抬抬下頜。
玉鈞崖這才過去。夜堯忍不住了他兩秒,說這么兒時間還要找前輩,這小怎么怪黏人的。
顧明鶴等后,拍拍夜堯的肩膀,色“靠你了,保重。”
“放。”夜堯沒什么承擔重任的緊張,或者說,他早就習慣了類似的事,只不過這一次更重更難而已。
一身影消失迷霧中,夜堯是金丹后期,神識同一小境界中都是佼佼者,吸納這些人并不費力。
只有已深陷幻境的人無法進入。
懷咎目光投向不遠處那些生死不知的迷失者,目露悲憫。
狂的人被束縛起來,即使打昏,眉間也浮現重重黑氣。如不能盡快離開陣法,他們會睡夢里被幻覺殺死。
夜堯“大師是不是想,我既然有辦法,何不早說”
懷咎搖搖頭,“夜施主這么做,必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
夜堯淡淡“大師將我想得太好了,唯一說得上的理由,不過是我要趨利避害而已。”
過女魔修的“篩選”,剩下的都是意志較為堅定、術清的人,不至于短短十日就死他的溯世鏡里。
夜堯不想背負無關者的性命,為此眼睜睜著一部分人死去,他也并不到愧疚。
他與佛修不同,沒有舍己度人的勇氣,只會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盡力拯救他能救、值得他救的人。
當然,還有其他緣由,比如如沒有被逼到絕境,即使進了溯世鏡活下來,也會有人怨
他讓自己受苦也說不定
懷咎目光微動,著夜堯似有些詫異,他幫人之前不會思考這么多彎彎繞繞。
“是不是覺得我跟傳聞里不太一樣”夜堯聳聳肩,表現得不甚意。
同樣是白色的門派服,懷咎一身雪白不染塵埃,氣質高潔超脫;夜堯則有種瀟灑的俊氣,對比一絲不茍的懷咎,甚至有種玩世不恭之,修界常有人將他與佛修作比較,此時兩人的差別壁壘分明。
懷咎張了張嘴,有些不知該說什么,手掌身前豎起,念了句“阿彌陀佛。”
他遲疑“夜施主能救下一部分人已是善舉。”
夜堯思考片刻,問“大師,你們佛修常言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怎么我這種以功利做好事的人”
懷咎微微皺眉,知他是指自己的因緣合體,只要不斷修功德、結善緣,夜堯的氣運便能生生不息。
其實靈音境,再不問世事的佛修也會關注夜堯的消息,不佛修會羨慕他的體質。懷咎甚至聽到有人帶著嫉妒之說要不是因緣合體,夜堯未必會做那些為人稱之事。
“說那么多做什么。”不等懷咎開口,游憑聲的聲音不怎么耐煩地插進來,“你不是問無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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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問無愧就好。
夜堯低聲一笑,不再等待懷咎的回應。
“你要不要進去”他問游憑聲。
游憑聲毫不猶豫拒絕,他的確不喜歡跟魔有關的歷練,但他更不想被關進別人的靈器里。
事實上,即使游憑聲口頭上愿意進溯世,潛意識的抗拒也會反噬到夜堯的神識。
更何況
他微微冷笑,眼底淡淡的嘲意不知是對他人還是對自己“倒是挺想知的,我害怕的會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