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夜堯有分寸感地找了個借口中途告辭，轉眼就悄無聲息跳上屋頂，和游憑聲一起趴在上面聽墻角。
原來徐仁賓想請華謙自己煉丹。
華謙堪堪金丹后期，而即使是化神修士要向他賣好，可煉丹大宗師的崇高地位，站在華謙身后的弟子只覺潮澎湃。
“何種丹藥”華謙問。
徐仁賓微不可察遲疑了一下，擺擺手讓多余人等退下。
丹藥能在側面顯露出求丹者的身體狀態，他自不可能讓人曉，連徐懷譽欠欠身暫時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只剩下兩人后，徐仁賓才說出口“九轉增陽丹。”
夜堯噗嗤笑了，傳音給游憑聲“看他該多吃兒龍精虎猛丹才對，堂堂化神修士，真是低劣得離譜。”
游憑聲“怎么說”
夜堯“這是用來補精調、提純靈力，獨男修服用的丹藥。看來徐仁賓是采補爐鼎太多太急出了岔子，導致靈力不純，影響了修煉。”
采補之術出于合歡宗，是門正道不容的邪術，當，這功法流傳甚廣，不乏正道中人私下里養爐鼎，但明面上都對此不屑一顧。
采補爐鼎雖能快速增強靈力，終究是走捷徑，靈力難免多出雜質，如徐仁賓這樣采補時靈力運行出了差錯，更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難怪他難以啟齒，要把人都遣走再說。
九轉增陽丹是極罕的八品丹，華謙的確有這門丹。
他皺了皺眉，想到什么眸光微動，“可以。但丹需的一些天材地寶只出于洪荒海。”
瓏娘與另一名女修并肩走出會客廳，身后傳來一道低低的男聲“瓏娘。”
瓏娘頓了頓，繼續向前走。
徐懷譽又喚了一聲，聲音微高“瓏娘。”
身邊女修笑著問“要回避一下嗎”
瓏娘搖搖頭，快步甩身后的人。
行至長廊拐角是一處花圃，她倚到花圃邊的圍墻上，面露疲色，輕輕嘆了口。
“你還好嗎”頭頂忽有人說。
瓏娘一驚，意識到這熟悉的男聲主人是誰后猛地抬頭。
夜堯坐在屋頂，一條腿曲在身前，另一條長腿垂落下來，翩翩白衣如記憶里一般無二，時間在他身上好像有任何改變。
瓏娘曾被夜堯救過，這一生最狼狽的樣子被對收入眼中，以在之后的每一次面，她都會盡量讓自己更從容、更美麗一些。
想到這一次
剛才在會客廳，她一直在強迫自己不去看夜堯，什么還要單獨會面
瓏娘神情變幻了一下，嫵媚的面容上勾勒出一抹笑來“當。”
夜堯靜靜看著她“真的嗎”
他的態度如過去一樣平和，瓏娘卻莫名覺得難堪。她極力仰起頭維持驕傲，笑道“當。如今入了化神老祖的眼，跟著他修煉，速度比過去快多了。”
說完，她匆匆告辭回到會客廳門口侍立。
夜堯坐在屋檐邊上，回頭看向身后的游憑聲。
他沉吟道“賴天南向徐家問罪，瓏娘應該受牽扯頗深，聽說悅得舍的老板如今換人了。”
游憑聲“這么說，你是算幫她一把”
夜堯笑了笑，說“能做什么若她主動向求救，會出手。但她有，如何去干預別人的選擇”
游憑聲想起瓏娘面對他時的表現，饒有興趣問“以你會對喜歡自己的女人更關兒”
雖不一定回饋對情感，但人性如此，大多數人在面對喜歡自己的人時，都會更上、更寬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