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憑聲偏了偏頭,輕輕笑了一下,“想要擺脫徐仁賓,為么不靠徐懷譽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感情也是一種力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您是說讓利用徐懷譽對的感情”瓏娘咬咬唇,“想過,可是”
“舍不”
“怎么會,不會那么傻。”瓏娘恨恨道“他總是做出比還痛苦的表情,真不明白他有么好痛苦的,現在看到他就心里窩火。”
“只是徐懷譽根本就不堪用,他不敢的。”
“那就刺激他,讓他敢。”游憑聲指指她手里捏著的符箓,“就像對葉蔓,你剛才不是做的不錯”
用言語、用眼淚、甚至可用怒火不過片刻,她扭轉了一個元嬰修士的情緒,獲了對方一次相助的承諾。
“其實你知道徐懷譽能幫你,只是賭氣,不愿向他求助而已。”他的嗓音輕緩動聽,讓人忍不住注力集中過去,“賭氣是件內耗又無用的事,只要把他當成可利用的工具人就好。”
“工具人”瓏娘重復了一遍,覺這種奇妙的說法讓己心里的窩火忽消散了。
她怔怔看著頭頂的男人,對方捏著一只錦囊,正用修長的手指靈活將檐角上栓著的那只解下來,將手里的新錦囊換上去。
靈舟大而華美,先前她只為那是重重屋檐上掛的一個不起眼的裝飾品。
原來是他掛上去的么
仿佛注到她疑惑的視線,他慢悠悠回首,豎指在唇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不能告訴其他人。
她立即點頭,噤若寒蟬。
“工具人、工具人。”瓏娘喃喃語,直到與對方告別遠離后,回過神來忽打了個冷顫。
他引導了她,又故讓她知道己的秘密后而的,她有一半是屬于他的陣營的人了。
海浪漸消,徐懷譽渾身浴血回到靈舟。
“怎么有這么多妖獸襲擊”他有些奇怪,“走過洪荒海,當時遇襲沒這么頻繁。”
“或許與氣候有關。”夜堯說“夏季本就是妖獸躁動的時候。”
“夜道友所言有理。”徐懷譽贊同道。
下水的兩人也回到船上,搖頭道“這里沒找到海蕊蟲草。”
徐懷譽嘆了口氣,“那便前往下一個采藥點。”
徐懷譽用了個清潔咒清理干凈劍上的血,又很有儀式感地取出一張白凈手帕將其擦拭了一番,才把佩劍收回劍鞘。
一回頭,就看見夜堯將袖口擼到小臂上,衣擺束進腰間,拎著裁云劍走向魚怪。
仆從正在分割這只來不易的海獸,碩大的魚頭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猙獰模樣。
夜堯一劍插進魚頭頰邊,熟練躲過噴涌而出的鮮血,剜下大魚頰邊一大塊肉。
徐懷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還為夜堯要取走那對有價值的魚眼,他還打算大方一點讓給他來著。
雖說六階妖獸全身就沒有不值錢的地方,相比起其他部位,一塊普通的魚肉實在不值一提。
徐懷譽客氣地道“夜道友若想要哪里,盡管取用”
夜堯拎著血淋淋的裁云劍回頭看向他,“哦,魚臉肉嫩好吃,挖走了,你不介吧”
徐懷譽“”
徐懷譽“道友請便”
傍晚,屋門輕輕敲響。
游憑聲“進。”
吱呀一聲,門被推,先探進來是一只托盤,托盤上是一只分量不小的盆和兩碗米飯。
鮮香的味道飄滿房間,正昏昏欲睡的游憑聲清醒過來。
夜堯輕輕踢上房門,擎著托盤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