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十日后,經過的第二個采藥點仍然沒有尋到海蕊蟲草,甚至靈舟在
害。
一半步七
靈舟,若非徐仁賓及出,舟身差點兒就斷成兩截。
況,船上原本有名技藝精湛的煉器師,結果他在顛簸里撞壞腦袋,即使吃下靈
丹
清醒,沒辦法就地維修。
靈舟好暫轉向大陸的方向,到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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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差啊。”夜堯隨口抱怨,目光落在游憑聲面上,不經意地開著玩笑“說起來真有點兒奇怪,我可是因緣合道,有我在這艘船上不應該像定海神針一樣逢兇化吉嗎,這一波三折可真累人。”
大概因為有他在吧。
這點兒小事都算不上挫折,說是倒霉指數上升而已。
游憑聲表情挺淡定地說“新奇嗎沒會過霉運的人生不完整,你可以趁機會鍛煉一下耐心。”
“誰想會這種東西啊。”夜堯笑著回答,心里微沉。
之前猜的沒錯,他身上真的背負著某種異常的厄運,是在因緣合道身邊都救不回來的程度。
且他心中對然,平靜地獨自捱著這些令人不適的際遇。
“想什么呢”游憑聲瞥他一眼,察覺到他似乎莫名低落下來。
夜堯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忽然顯露低沉情緒很少見。
“我在想”夜堯拖著聲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的人生可太不完整,跟你在一起又經歷新奇驗呢。”
游憑聲“”
他深深感覺自被嘲諷。
夜堯很快整理好心情,換個話題“我還是第一次來陽洲。你來過嗎”
游憑聲點點頭,他當然來過,逃亡那些年,五大洲際少有他不曾踏足過的地方,尤其陽洲地廣人稀,不比其他地方繁華,很適合他這樣的人藏匿行蹤。
于是夜堯來精神,讓他給自講講。
游憑聲不適合講故事,大概他經歷過太多生死險境,于是再驚險刺激的故事對他來說稀松平常,講出來語氣會平淡無波。
但他又很適合講故事。
他爬過最高的山,捱過最冷的風雪,過奇珍異寶、瓊樓玉宇、大漠荒煙以及各色各樣的人情冷暖。
那些數不勝數、又不為人的經歷拿出來對其他人來說將無比稀奇,即使以最冷靜的口吻講述出來,讓聽者想象到平淡之下的跌宕起伏。
游憑聲腦中劃過一些昔日的畫面,興致平平道“陽洲沒什么特別的,下船你就道。”
夜堯纏著他說講什么都行,反正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隨便講點兒什么他都會覺得稀奇。
游憑聲
神他媽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你小子自黑是有一套的。
某種意義上說,夜堯實在是最難解決的那種追求者。
平日里,他大多數候都表現得跟以前沒什么兩樣,無論是語言還是行為都像是一個跟你合得來的好友,態度自然又坦然,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攻性,因生不出警惕。
但兩人的關系又的確過去有所不,偶爾他會提醒你一下,湊過來蹭來蹭去、黏黏糊糊,纏人得不行。
游憑聲不喜歡被人侵占領地,偏偏夜堯對情緒的感相當敏銳,就像在他身上安雷達,總在觸及他忍耐的底線之前蹦跶回去。
最后游憑聲給纏得不耐煩,“行吧,一會兒帶你去吃我覺得不錯的店鋪。”
夜堯一臉期待,“希望靈舟慢點兒修,讓我們在這里多待幾天。”
西陽的地理位置有些微妙,它其他洲相隔甚遠,卻又離北溟極近。
太沖劍派在這里駐扎千年,仿佛正道一柄最鋒利的劍,驅魔衛道,保證陽洲一片清明。
饒是如,這里仍然龍蛇混雜,是魔修侵入最多的地方。
靈舟降落,下船后清楚感覺到不。
這里是西陽的一座大城,繁華程度卻比得上中洲的普通城池,空氣干燥,人聲嘈雜,因港口人多,環境稍顯臟亂。
見到徐的豪華大靈舟降臨,不少人停下腳步投來驚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