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光擊他后心,李長老慘叫一聲跌落于地,轉眼間身上的皮肉同樣腐爛起來。
狹長隱蔽的巷子里,忽然的婪厭靠到墻上,緊緊閉上雙眼。
差兒被挖去的眼睛刺痛無比,沿著臉頰留下兩串帶血的淚。
他吞下幾粒療傷的丹藥,喘著氣休息了片刻,感受著傷痛,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沒想到”他向一個方向望去,喃喃自語,“還是靠你逃脫一劫。”
張傳送符是當初從賴英縱身上摸到的。
分贓時游憑聲隨扔給他,是他分到的最貴重的東西。
沒想到會今日幫了他一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看著虛空的目光像描摹一個若即若離的幻象中的影子,良久,低低嘆息一聲。
婪厭搖搖晃晃直起身子,取一張傳訊符,簡潔匯報自己見到燕竹的消息。
不管游憑聲需不需要個消息,告訴他總不會有錯。
他不能對方前,傳訊符還沒被明令禁止吧
傳訊符載著他的聲音飛射而,婪厭目送著靈光離去的方向,下一秒,刺痛的雙眼陡然睜大。
數只黑幡疾射而下,逼仄的巷子里織成一片詭譎莫測的網,阻攔了傳訊符,也讓他胸口翻涌,噴一口血來
巷口的光亮被黑暗吞沒之前,婪厭再次看到那道如跗骨之蛆的身影。
“抓到你不容易放心,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暫時不會殺你,只會讓你吃兒苦頭罷了。”燕竹陰惻惻笑道。
徐家的人力物力加上太沖劍派的警惕,揭陽附近被地毯式搜索了一番,一時間拔除了數個潛入陽洲的魔修。
“云師妹抓到人了”收到一道傳訊后,葉蔓驚喜道。
“會不會仍然抓錯了人”徐懷譽遲疑地問,兩日不時有消息上報,查看后皆非他們想抓的對象。
揭陽城很無聊,徐仁賓耐心已經漸漸消磨,沉重的壓力壓徐懷譽的肩膀上。
葉蔓沉穩的聲音消了他的懷疑,“不會,師妹最是謹慎,不能草率居功。”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說抓到的是元嬰修士,定是那三人其中的一個。”
聽到消息的徐仁賓離開溫柔鄉親自指認,那三個魔修的臉都被他記腦中。
然而魔修被送來時,表已經不成樣子。
他趴堂中冰冷的地上,渾身血肉模糊,掛著惡心的碎肉,竟好似一具腐爛的尸體。
與尸體不同的是他還殘留一絲生機,嘴里不住念叨著什,字句顛倒得很快,即使看不見他的五官,也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明顯的瘋狂。
人是被云菡親自押送過來的。對眾人狐疑,她簡要解釋“抓到人時,他反抗能力很弱,應當是中了毒,不知是否是中毒的原因神志不清醒,什都問不來。”
“是附骨。”華謙認了毒藥的來源,沉聲道“度厄教的筆,種劇毒配制很難,只有婪厭和少數教眾持有。”
“難道是度厄教內訌”徐懷譽猜測。
“不。”云菡說“先前問了人的宗門,他來自陰蓮宗。”
幾人商議片刻,徐懷譽嘗試拷問對方,然而跟云菡說的一樣,魔修回答的話顛三倒四,很多話難以辨認。
“婪厭下的”夜堯傳音給游憑聲,聲音若有所思,“明明逃跑時還很團結,一轉眼下種毒看來魔修經常內訌啊。”
“不內訌叫什魔修。”游憑聲表情淡然,“道難道不內訌”
夜堯笑了一聲,煞有介事頭,“嗯,他們都太不安分了,我們倆不內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