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將目光投向夜堯。
夜堯沒露出難神色,也不出什么負面情緒,似乎早就習慣了人求助、迫架上高處。
面對這樣的反應,求助者露出更信賴的神色,求助的聲音也更踏實、更理直壯了。
游憑聲忽覺興味索然,沒什么熱鬧的興致,面無表情走。
夜堯回頭了一眼他游離于世外般的淡漠背影,加快速度應對面前低階修士的糾纏。
“我一個人帶不了太多人。”他對眾人溫和搖搖頭,在他露出絕望表情之前提出另一個能“其實大家不用太過擔憂,徐家財大粗,徐道友手中想必還會備用的靈舟。”
“那要是沒呢”他眼中仍然布滿對末路的迷茫與恐懼,焦急反駁“老祖和家主沒說過這一點,如果真的話,會跟我說一聲吧”
還真不一定,夜堯說。徐仁賓眼高于頂,根本沒把這些低階修士的命放在眼里;徐懷譽優柔寡斷,一出門就事事聽從徐仁賓的,又瓏娘的事兒牽扯了神,大概已經忘了安撫手下人這檔子事。
迫幫徐懷譽收拾爛攤子的夜堯沒敷衍地說套話,給出了解決辦法“諸位放,若徐家沒備用靈舟,我會向清元宗求助,請求宗門派靈舟來載人。”
“夜前輩這句話,我等總算下安穩了”眾人松了一口,毫不吝惜激贊美之詞,而一旁的華謙和葉蔓見他妥善消除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亦露出欣賞之色。
所低階修士都圍在夜堯面前,除了還在悲傷啜泣的胡楊。他捂著臉癱坐在地上,目光落在夜堯身上,著他眾星捧月、著他熟練地打發人群走向游憑聲,指縫里的目光幽暗深沉。
腳步聲從背走來,游憑聲沒回頭,聲音平淡說“你果然是個人。”
“饒了我吧。”夜堯嘆了口,“唯獨不想聽你這么說。”
難道不是嗎游憑聲瞥他一眼。
跟夜堯相比,身上靈舟,卻冷眼旁觀的他簡直冷血自私到極點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夜堯頓了頓,露出輕松的笑“叫清元宗的船來,除了載人,還以趁機查探一下歸墟城。比如我師兄廣子,他對歸墟城早想法,這回還機會賣我一個人情,肯定會馬不停蹄飛過來的。”
自小到大,對他人品的贊美之語夜堯聽得數不勝數,少年時讓他意風發、讓他更干勁,聽多了卻漸漸麻痹,宛如天上落下的毫無意義、徒增負重的砝碼。
不知什么時候始,他聽到這些話不再生喜悅,只麻木和倦怠。
夜堯從不怕示弱,唯獨這一點不想讓游憑聲知曉。
比起九幽玄陰體,他的體質謂是萬年難遇的體質,還什么矯情的
從容些,姿態才。
而且他知道游憑聲嘴上雖然在輕嘲,骨子里卻更喜歡純善之人孟玉煙和寧修竹那樣的赤誠之人在他那里總能得到優待。
所以夜堯只是試探地、輕描淡寫地說“別我做事,目的不像你想的那么純粹。”
游憑聲
游憑聲轉臉向他,從他貌似無懈擊的穩重外表下,到一點兒隱藏的忐忑不安,說這人是道德潔癖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你怎么上我的”
因道德潔癖全是針對自己的,所以對外就以毒攻毒,必須找個大魔頭來中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