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鴻心里不滿,壓抑氣惱道“華老兄,為何你寧愿叫她幫忙,不叫我”
華謙安撫道“你不是在拷問胡楊嗎我不便打攪你。”
雷鴻直直看著他,顯然不服這個解釋。
華謙并非不信任雷鴻的人品,但雷鴻不算是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所以他不讓他知道薛霖的情況。
他心嘆了一口氣,誠懇地道“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有些情況此時不便詳說,事了之后,回到丹盟定會說給你聽。”
話說到這個份上,雷鴻再不滿不好胡攪蠻纏,畢竟華謙是丹盟盟主,不管盟主有何安排,自己本就該遵從。
但他才是丹盟長老,是華謙最該信任的人,在卻有事他不能知道,反而讓身為外人的夜堯參與
堆滿雜物的潮濕船艙里,金丹修士遵從雷鴻的命令看守著胡楊。
胡楊低聲痛吟,雙手縛在背后倒在地上。
金丹修士說“不知道你到底做沒做不該做的事,如今既然被前輩懷疑就識相一些,還能少受些苦頭。”
胡楊點點頭,低聲請求道“前輩,可否給我弄杯水喝”
金丹修士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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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可憐地嗆咳著,“剛剛我被打吐了血血黏住了嗓子眼,好生難受。”
金丹修士嘆了口氣,從乾坤袋取出一個杯子,施展了一個凝水術。
胡楊躺在落滿灰塵的地板上,垂下的凌亂發絲在額前打下厚厚陰影,目光幽幽穿過陰影落在他身上。
金丹修士接了杯水,扶起他的上半身喂給他。
船艙內忽然隱隱響起異常的響動,似有人聲被扼住、身體墜落于地,不消片刻時間,這些動靜消散了,風彌漫起濃濃的血腥味。
“夜、堯”充滿仇恨的聲音從胡楊口吐出,“我早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不能。”
艙室里此時是地獄般的可怖景象。
年輕的煉器師如同非人的畫皮鬼,脫下了身上已經縫補得破舊的皮,血淋淋站在地板上。
在奄奄一息的金丹修士驚恐的目光里,他取出兩支薄如蟬翼的刀片,勾著興奮的笑容劃上。
與此同時,歸墟城內。
越往叢林深入,遇到的阻礙越大。游憑聲和夜堯抵達心位置時,幾乎已經寸步難行。
藤蔓猶如一條條扭曲攢動的長蛇,扭結成了眼前巨大的堅固球體,水麒麟被緊緊包裹其,正在極力掙扎。
咯吱咯吱的枝葉斷裂聲不絕于耳,藤蔓不斷被獵物巨大的力道掙斷,有新枝葉飛速生長出來,層層疊疊,無窮無盡一般。
枯血藤無法穿透水麒麟厚實的鱗甲,只能從它背上被夜堯刺出的傷口取血,饒是如此,少量的水麒麟血足夠讓這些枯血藤快速增殖,充滿了無限的生機與力量。
水麒麟的血液竟在此時成了傷害自己的助力。
枯血藤這種捕獵方式還有些叫人惡心。
“還好,我們來的不晚。”夜堯挽了個劍花,裁云飛射而出。
費了半天勁兒好不容易才得了一瓶血,要是這只水麒麟就這么被枯血藤吸干了,他們心里大概要憋屈。
赤色長劍斬斷虬結的藤蔓,黑光隨之沒入裂開的創口,促使創口不敢重新合攏。
一刀一劍宛如游龍盤旋飛舞,銳利的寒光穿透血色叢林,將包裹水麒麟的枯血藤劈開一道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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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水麒麟趁機掙脫束縛,發出一聲長嘯。
嘯聲里充滿暴烈,它被徹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