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一搭沒一搭觀察著兩人展,游憑聲還真有些好奇徐懷譽究竟會如何選擇。
他饒有興致地想,夜堯挺會看人,第一次對他介紹徐懷譽時候說他為人還行,是總端著,相處會很累。
徐懷譽性格實在正道并不少見,他們被道義、清規戒律、孝道等等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東西壓抑著,無法率性為,更無法正視自己內心,以至道心看似堅固,實則不堪一擊。
同為根正苗紅正道,夜堯沒有這樣毛病。
嘖,怎么想起夜堯了,這小子又不在,他和徐懷譽沒什么好對比。
游憑聲不再看徐懷譽,視線移向戰場,現某處變化時挑了挑眉。
好吧,徐懷譽挺幸運,現在他不需要糾結了。
除了游憑聲沒人注意到,水麒麟傷口流淌出血液大股滲入了土縫,血色很快變得淺淡,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地下潛伏著,以一種饑渴貪婪速度大口
吸取水麒麟血液。
下一刻,數不清藤蔓突然從地底竄出,吸了血后顏色變得鮮紅,粗壯有力地水麒麟束縛起來
這一幕仿佛是不久之前重現,不同是此時水麒麟體型擴大了百倍。然它仍被枯血藤困在了原地,不止因為它身受重傷,更因為這些藤蔓瘋長延長如同洪荒巨蛇。
源源不斷枯血藤掀開地皮,向天空極力伸展,頃刻間構筑天羅地網
不僅枯血藤最覬覦水麒麟,他人也被腳邊竄出藤蔓當獵物捉捕。
一個金丹修士猝不及防被捉住,來不及掙扎,一根藤蔓伸出細長尖端,猛然從他大張嘴里扎進去。
人被捅了個對穿鮮血汩汩淌出,還未墜地便被藤蔓盡數吸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枯血藤攻擊力更強了,旁觀者看到這一幕,皆感到不寒栗。
徐懷譽連忙緊緊把金丹期瓏娘護在身邊,和徐宇一起憑借還未消耗充沛靈力支撐起防御,周圍藤蔓彈開。
眼前扭結藤蔓合攏前,他看到不遠處道黑色身影竟好似閑庭信步一般,拎著刀徐徐前進。
這些藤蔓怎么好像遇到禾雀自動分開了徐懷譽幾乎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正待細視,他們之間藤蔓合攏起來,他視線阻隔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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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了不得景象。
游憑聲見過異常不少,今日血色森林可以排在前五。
眼前森林好似美杜莎扭曲盤繞蛇放大無數倍,宏壯又惡心。
他一步步前行,黑刀過處道路分開,宛如摩西分海。
片刻后,層層疊疊藤蔓之后露出被束縛獵物。
在彼此手中重傷一人一獸被枯血藤趁虛入,水麒麟、徐仁賓生死廝殺仿佛被突然按下暫停鍵,看起來有幾分好笑,至頭朝下被吊在徐仁賓身后徐文不值一提。
徐仁賓面色蒼白,在重重藤蔓中掙扎不得,他靈力所剩無幾,只能勉強抵擋住藤蔓尖銳利刺刺入皮膚。
看到如入無人之境游憑聲,他驚愕地張大了嘴,這意識到他以為要投靠自己元嬰修士根本不像看起來么簡單。
徐仁賓暗道自己看走了眼,態度更為柔和地對他說“禾小友,勞煩你救我一把。”
另一邊水麒麟現敵人要合力逃生,出一聲低沉怒吼。
徐仁賓立馬露出焦急神色,“快,禾小友此獸要掙脫束縛,太過危險,你放了我,讓我去殺了它”
游憑聲當然不可能被他危言聳聽迷惑。
他歪了歪頭,很是平靜地開口“可是它被捆這樣,我自己能殺。”
徐仁賓忍住焦心,努力扯出一個親切笑容來,“沒關系,你想不想動手殺它都可以。你先來放了我,日后徐家必有重謝。”
“什么重謝”游憑聲很有閑心地和他討價還價,“一只麒麟角”
“”徐仁賓差點兒表情扭曲。他心里暗罵,臉維持住和藹神色,給出了一連串動人承諾,包括不遠處只水麒麟,只要游憑聲想要,這一整只麒麟尸體都可以歸他所有。
“聽起來還不錯。”游憑聲點點頭,從善如流,“我這動手了。”
他拎起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