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年輕時候的游憑聲能親眼看到這時候的他,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的美事。
其實在外貌上,游憑聲在兩百年前后沒么變化。強大的修士可以延緩衰老,他又天資絕佳,在年輕的時候就駐了顏。
不同的是氣質與氣場。
此時的游憑聲情緒更為外露,那雙漂亮的鳳眼尚是純黑色的,微微瞇起眼看過來時,雖然好地用冰冷外表掩飾著內不快,夜堯還是能中看出煩躁和不耐。
像是這莫名其妙攔住己的女人再多說一句話,就要挨他一頓打似的。
而夜堯遇到的游憑聲,則更淡漠、更平靜,那是一種歷經風雨后的波瀾不驚。
似沉淀后的陳年佳釀,容中透著獨特的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品嘗。
沒有優劣之分,夜堯慶幸己能夠遇見離魔尊之位的游憑聲,也欣喜于有機會親眼看到更青澀的他。
美中不足的是,畫面里還有不和諧的存在。
看著婪厭站在游憑聲身邊與他并肩而立,與他關系好的模樣,夜堯牙根有點兒癢。
在知道游憑聲的真實身份后,他專門找了魔尊最完整最詳細的平故事與傳言,想要多了解他幾分。雖然只是野史外談,但驚鴻一瞥中,也能窺見些許他那傳奇一般的經歷的真實色彩。
有人說度厄婪厭曾作為藥人送進碧幽宮,魔尊游憑聲恰好與他同時,原來是真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傳言里明明說兩人在這段時間交惡,結了舊仇才,真相難道恰恰相反
眼前的婪厭比夜堯見到的元嬰修士更加消瘦虛弱,或許是此時身份的緣故,他跟童嫣說起話來聲音溫和軟綿,是客氣禮貌。
但夜堯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在皮笑肉不笑,怎么哪兒都有他,相當礙眼。
反正現在披著別人的皮沒人認識己,夜堯是缺乏風度地趁機刺了他幾句,婪厭十分沉得住氣,即使他當面諷刺,唇邊還是掛著那種虛假的笑容。
就在兩人陰陽怪氣說話的時候,游憑聲忽然口。
他看著童嫣,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人穿了”
“么”童嫣一愣。
她的疑惑毫不作假,游憑聲略有失望,里又早有預料。
“沒么。”他搖搖頭,剛才還強壓性子看婪厭和她周旋,神色在這一刻卻再也掩蓋不住冰冷不耐,直接地道“我還有事,閑聊就到這兒吧。”
他毫不猶疑轉身,身旁的婪厭腳步稍慢,她笑瞇瞇地道“今日不巧,我們還有事。童道友,改日再敘吧。”
“我們”兩個字聽在耳中,像是長了刺。
夜堯“”
夜堯忍不住磨了磨牙。
這天起,游憑聲發現己總能在各個地方、以各種方式“偶遇”童嫣,這位原厭惡他的金丹女修像是忽然轉了性子,遇到他時興致勃勃地來跟他打招呼,嘴里說著“緣分”之類的肉麻話。
在碧幽宮活著就夠難夠煩的了,現在又神經病纏上,真是躲都躲不掉。
一日,婪厭剛剛取血,手腕上裹著隱隱帶血的白布,肉眼可見的臉色蒼白。
這位“好朋友”動接近他,不僅日常他噓寒問暖、體貼入微,還能他辨別丹藥藥理,實在是個好用的工具人。
游憑聲于是真誠地關了他幾句。
正與婪厭說話,他忽然若有所覺,回頭時,上一雙彎起的笑眼。
童嫣的雙頰了兩個酒窩,笑起來十分甜美,她似乎一直在看這個方向,終于見游憑聲回頭,那雙圓潤的杏眼他含笑眨了眨,又像是受了冷落似的,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搶走他注意力的婪厭。
游憑聲“”
眼睛抽筋了
這女人變得好古怪。
童嫣原是個嫵媚狠辣的女人,過去一只想爭奪仇仞寵愛,好多弄些修煉資源,現在卻他莫名上起了,有事沒事地往他眼前刷存在感。
多時候游憑聲甚至覺得那副漂亮的女人身體里,住了個不同尋常的男人。
在童嫣突然變化時,他真的想過,是不是有人像他一樣穿越到了童嫣身上。
但經過試探,童嫣明顯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在這幅他熟悉的皮囊底下,有可能的確已經是個陌人。
或許是奪舍,又或許是某種他看不透的變化之術。
所以
不管現在的童嫣是她還是他,此人有可能是遵仇仞之命,來監視試探他的。
游憑聲一直表面聽天由命,順仇仞的安排,辛苦修煉方扔給己的混元吞噬功法只等某一日雜亂的靈力灌注成長起來,變成供仇仞增長修為的養料。
難道仇仞懷疑他了
好煩。要是這人監視到他不利的東西,找機會弄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