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深深陷入指節,用疼痛拉扯即將墜落泥沼的理智。
就在時,一滴濕潤的水液落入他口中。
繼而第二滴、第三滴甘霖一般沾濕了他微張的唇瓣,游憑聲將液體咽進喉嚨里,意猶未盡舔凈了自己沾濕的指節。
耳邊似乎響起一聲男人的輕笑。
一片薄薄的東西遞入他口中,游憑聲下意識嚼了嚼,迫不及待吞下去,干癟的腹中一絲慰藉。
于是他茫然又急迫張開嘴,像是某種催促。
喂一口吃一口,看起來好乖巧。
夜堯左臂袖口掀起,右手提匕首,做離奇可怖的活計,眉眼很溫柔。
緊蹙的眉宇漸漸舒展,昏睡中的游憑聲重新松開了黑刀。
火焰劈啪作響,帶來暖融融的熱意。
迷迷糊糊半晌,游憑聲的神志漸漸清醒,察覺口中的血腥味。他咽了咽津液,居然覺睡前空蕩的胃里有些滿足。
“留在里太苦了,也該想出去的辦法了吧”夢里那道熟悉的聲音在輕輕嘆氣。
溫熱的觸落在他唇邊,帶薄繭的指腹悄悄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痕跡。
夜堯收回手,看指尖沾的血跡,舔了舔干澀的唇瓣。
“我想了。”電光火石之間,游憑聲突然坐起來。
夜堯下意識垂下手指,看向他,“想了”
“出路就在河里。”游憑聲并不吊人胃口,直接將答案說了
出來。
不知從而來的直覺,他甚至不需要嘗試,覺得一定是真正的迷宮出口。
“河里”夜堯目光落在遠處靜靜流淌的水面。
多少人在河邊打轉,最后喝下河水,成為迷宮中的行尸走肉;那位不知名的堅韌強者不曾飲水,力竭而死,止步于此。
千百年來,不知能有幾人找出口
曾經的游憑聲沒有在獨自徘徊里喪失希望,最終從最危險的河里游了出去。
向死而生。
就在夜堯望向水面的時候,身側光線忽然一暗。
游憑聲居然主動靠近了他。
一個力道按落在他左臂上。
手臂肌肉不自覺鼓起,夜堯忍住了沒動。
“挺能忍疼的。”游憑聲說。
“馬上就能出去了。”夜堯摸摸鼻,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
“不,謝謝。的確緩解了我的狀態。”游憑聲笑了一下,“真是不得了啊。”
“昔年佛祖割肉喂鷹,舍身成佛。”柔聲說,他朝夜堯傾身,湊得更近。“那么,想要什么樣的善報”
夜堯一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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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就覺了總是看我。”清淺的吐息落在他的耳畔,游憑聲緩聲問“怎么,喜歡”
劇痛之下面不改色的夜堯此時心跳如擂鼓。“我”
“沒關系,別害羞。我也喜歡我的臉,說明的審美不錯。”
游憑聲側了側臉,向他微笑,形狀姣好的唇近在咫尺。
因失血而色澤淺淡的唇瓣沾了血跡又被倉促擦拭,像艷麗的胭脂被人抹散,搖曳的火光之下有種曖昧的靡亂。
“想要我怎么報恩呢”唇瓣微微開合,他吐出慷慨的問句。
夜堯盯那抹艷色,喉結快速滾動了一下,被旺盛燃燒的火堆烤得渾身發燙。
出來。
不知從而來的直覺,他甚至不需要嘗試,覺得一定是真正的迷宮出口。
“河里”夜堯目光落在遠處靜靜流淌的水面。
多少人在河邊打轉,最后喝下河水,成為迷宮中的行尸走肉;那位不知名的堅韌強者不曾飲水,力竭而死,止步于此。
千百年來,不知能有幾人找出口
曾經的游憑聲沒有在獨自徘徊里喪失希望,最終從最危險的河里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