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厭深深伏下身體,游憑聲
血跡的頂發絲,條向來在他手里沒那乖順的毒
蛇此恭謹得過分。
他一聲不
量,周圍一片寂靜,只能到燕竹痛苦的喘息聲。
“
卻不肯咽,眸底顯露出刻骨仇恨,滿載殺意瞪
著婪厭,倘若他還有力氣,一
腫脹
,游憑聲于是任婪厭跪著,目光轉到燕竹身。
元嬰修士生命力頑強,劇毒入體仍不會一半會便要他的命,但拉長了的茍活間只會加重痛苦。
是自修煉苦魘煉魂術后燕竹最為熟悉的狀態,他頂著痛不欲生之苦,眼前已經模糊了,受到游憑聲的視線仍顫了一下。
不久之前的興奮被凍結成冰,那些變態的覬覦全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魔尊天的、刻入骨髓的恐懼。
“殺了我,殺了我”燕竹瀕死一般發起抖來。
“竟不是求饒。”游憑聲淡淡道,“或許我該夸你一句還算有血性”
婪厭點破道“尊,他利招魂幡的力量將魂魄分離了,具分體死亡,本體只會重傷,還能活命。”
“手段倒不。”游憑聲心說怕死謹慎的程度,簡直和他有得一拼。
燕竹咬牙切齒,“婪厭”
被他關在黑暗中折磨那久,婪厭居不僅沒瘋,還保持著敏銳的觀察力
“你不過是我的、嗬嗬手下敗將”
他真是恨透了婪厭,十分后悔沒有在抓住對方后就殺了他。
而后悔也沒了。
被游憑聲拋棄、落入燕竹手中,婪厭的確如一只任他折辱的喪家之犬,牙齒被打斷、利爪被磨滅,但若真的他當成一條誰都能馴服的狗,是從一開始就打錯了意。
那是懂得隱忍的惡狼、是潛伏無聲的毒蛇,即使被捏住七寸,仍能扭反咬一口。
“他是你的手下敗將那你真是小瞧了度厄教教。”游憑聲嗤笑一聲,“婪厭,你動手吧。”
“謝尊。”婪厭道。
他拔出插入燕竹丹田的劍,手下干凈利索滑動,先挑破了燕竹的手筋腳筋,后戳透人體全身下最痛的關竅。
“呃啊”燕竹四肢無力地連動一下都做不到,不住痙攣著,對婪厭的辱罵隨著疼痛尖銳泄出。
但那嘶啞難的聲音沒能堅持多久,漸漸的,他動彈得越來越慢,被砍斷的四肢流出的血液變成了濃濃的黑色,最后徹底不動了。
四肢斷折的模樣恰如當年碧幽宮門前掛著的那些人彘。
婪厭抬眼瞧了瞧游憑聲,在他皺眉之前,飛快放出一火。
火焰里帶著亡魂之力,陰冷森,死氣彌漫,頃刻間將燕竹燒得灰飛煙滅。
動力量,婪厭還在忍受著靈脈中酷烈的痛楚,卻連眉都沒皺一下,只在親手殺死燕竹后眼中流露快意。
別的不提,人的忍痛能力游憑聲一直還挺佩服。
“看來你在他手里受了不苦”
婪厭重新跪了下來,低聲說“是。所幸沒有給您丟臉。”
“做得不錯。”游憑聲漫不經心點評,“不過若連燕竹樣的人都斗不過,你也不是婪厭了。”
婪厭眼睫微顫,青白色的唇微微抿起,蒼白的臉不自覺多出一抹豐采。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游憑聲說“抬我看看。”
婪厭順著他的力道,任他抬起自己的下巴,冰冷指尖貼在頸部的靈脈穴眼處。
有靈力探入靈脈,他卻毫無抵抗,將要害坦暴露在游憑聲手下。
某種意義說,只有游憑聲是他不提防的人若有殺心,游憑聲根本不需要使其他麻煩的手段。
一幕很輕易便能讓旁觀者受到兩人的熟稔,伴隨著扭曲的信任和默契他們的確曾一同走過一段艱難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