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歷讓玉鈞崖性情冷硬,踏入青年時期,面容的棱角更為分明,氣質也更加肅殺。
獨自一人時,他在游憑聲面前還殘存的那種柔軟少年感便然消失了,他甩干劍上的血,如同一抹復仇的幽靈向深淵下潛。
山峰青翠,草木茂盛,清新的空氣里卻有血腥味隨風蔓延,連洼山上的鳥鳴不何時停止了,鳥群撲朔著翅膀紛紛飛離。
暗處,一場血腥的生死搏殺正在無聲無息上演。
夜堯踏足連洼山時,看到了渾身浴血的玉鈞崖,和地上的十幾具尸體。
即使這些人里沒有元嬰,以一己之力面對十幾個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仍不簡單,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能力不容覷。
夜堯腳步微頓,手里拎著的男修驚愕叫喊“老大你們”
玉鈞崖聽到聲音回頭,眸中還殘留著森然殺,看清來人愣了一下,微微收斂殺。
“夜前輩。”他點點頭,似乎太久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看來不需要我費力了。”夜堯將手里的人也隨手扔在地上,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多謝前輩。”玉鈞崖搖頭道,“暫時不需要勞煩你。”
玉鈞崖留下了三個活口,都金丹期修士,這批人中地位最高的人物。他們的手腳俱被折斷,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仰望玉鈞崖的目光里充滿恐懼。
玉鈞崖將劍橫在被其他人喚作“老大”的修士脖頸,問“赤羽甲哪兒來的你們手里還有懷玉閣其他遺物嗎”
“你懷玉閣那名遺孤”老大識到什么,跟他討價還價,“我可以告訴你,東西也可以還給你,但你必須放了我”
“還有我你必須放了我們我們才說”另外兩個人也叫囂著交換條件。
玉鈞崖眸光一沉,正動手施刑來逼迫他們,不遠處夜堯的聲音悠悠響起“要我說,誰若率先說出答案誰就能活,誰閉口不言就一個一個對你們用搜魂術,怎么樣”
“名門正派也行事如狠毒”
鈞崖怎么可能再次失手。
“現在我拎著你走,倘若有一道機關被激發,你就肉盾,明白嗎”
“唔唔唔唔”鉆地鼠涕泗橫流,驚恐地用力點頭。
接下來,玉鈞崖順利潛入山內。
隧道盡處有一個守門人正在打哈欠,為這里的機關特殊,即使有人被逼迫帶人入山,也可以利用對機關的了解坑害對方,以守門人并不警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玉鈞崖悄無聲息出現在守門人身,一手捂其口鼻,一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守門人甚至來不及悶哼,倒地時,恰好與地上萎靡的鉆地鼠雙目相對。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鉆地鼠驚恐交加往縮。
不行,他不能再繼續帶路了,即使這子最不殺他,老大也不會放過他的
玉鈞崖重新拎起鉆地鼠,繼續向深處走去,前方一個房間里,兩個人正在投入地喝酒聊天,他如法炮制,隱蔽氣息緩緩接近。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
“什么人”被驚動的兩人要起身查看,玉鈞崖一劍抹斷一個人的脖子,同時左手入懷取出一暗器匣,暴雨般的牛毛針將另一個撲過來的人射穿。
鉆地鼠雙臂盡失,腳筋也被挑斷,像一條蟲子般在角落里蠕動著,口中叼著一塊金屬片,剛才正他發出的聲音。
哨聲穿透力極強,時在山中的人應當都被驚動了。
然他能看著剛殺過三個人的玉鈞崖眉眼凜冽,一步步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