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竹只當他是隨口說的,擔憂地問“您沒有受驚吧稍后我找人來修理”
“沒事。”游憑聲抬手讓他退下,然后把目光移到玉鈞崖身上。
準確的說,是在看他腰間的玉佩。
玉鈞崖將玉佩摘下,送到他面前,抿唇道“我的修為不夠,這么多天過去,還沒能把它儲存滿。”
“正常。”游憑聲說,“就算你結了嬰,想把它儲滿也沒那么容易。”
這不是安慰,而是陳述事實,過去這只靈器是游憑聲自用的東西。
當然,吸收氣運是他專門加上去的新功能,原來它只能吸納靈氣,現在還是他的氣運中轉站。
玉鈞崖畢竟不比夜堯,為免竭澤而漁,游憑聲只能選擇這樣曲折的方法。
況且直接施行的盜運術需要與供運者親近,越親近才能盜取到越多。他沒興致這么做,也想象不到去觸碰對方的畫面。
玉鈞崖說“我這些日子向里頭輸送靈力,卻沒有氣運流逝的感覺。”
游憑聲“氣運流逝要什么感覺”
玉鈞崖解釋自己的意思“我是說我并未覺得自己運氣變差。”
氣運之說畢竟虛無縹緲,他擔心自己辦事出了岔子。
他不知道前輩收集氣運有什么用,但無論前輩想要做什么,他都愿意竭盡全力相助。
“因為你原本就是氣運充足之人。每個人在失去氣運之后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先天的氣運值越高,恢復也就越快。”游憑聲把玩著玉佩說“剛開始你失去的氣運不多,同時有一部分在恢復,改變自然不明顯;到現在失去的多了,壞運氣便會漸漸顯露出來。”
溫潤潔白的暖
玉在他指間打轉,襯著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宛如承載著一泓流光。
玉鈞崖摩挲過這塊玉佩許多次,其上的每一處弧度都早已熟刻入他的腦海,此刻這塊玉卻像是格外剔透,引得他不由自主又將視線投射其上。
游憑聲瞥他一眼,“怕倒霉嗎”
其實玉鈞崖也倒霉不到哪里去,他缺的氣運不算特別多,且還能漸漸恢復dashdash這世上最倒霉的人到游憑聲面前一比都算幸運。
游憑聲只是隨口一問,玉鈞崖不知其中深淺,卻很認真,毫不遲疑回答dquo我不怕。”
曾經游憑聲說要他身上一件東西時,玉鈞崖第一反應是自己身無長物,還以為是要他軀體的某個部位。即使是手或腳他都不會拒絕,更何況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運氣。
玉鈞崖不信命,即使氣運真的很重要也不在乎,他只是心甘情愿奉上游憑聲想要的東西。
胸腔里忽而有些鼓脹,有什么話語洶涌在喉嚨口,壓抑片刻,向來內斂的玉鈞崖低聲說了出來“能遇見前輩,已經是我最幸運的事。”
說完,這般直白的表達讓他緊張地垂下眼,甚至不敢看游憑聲的反應。
游憑聲見多識廣,當然不會為年輕人一句簡單的剖白吃驚,他笑了一下說“這話好聽,嘴還挺甜。”
拂過身體的風有些涼,卻吹不散玉鈞崖微微發熱的耳根。
玉鈞崖赧然片刻,這時想起夜堯提醒自己的事,抬頭問道“對了,前輩,你可知除了游憑聲,還有哪一魔”
聽到自己的名字,游憑聲本該注意力集中過去,他卻神色一動,看向院落門口的方向。
“你先回去吧。”他忽然說。
玉鈞崖收回問題,點頭說“那我就先告辭了,前輩若還需要氣運,下次盡管來找我。”
不等游憑聲說好,一個不敢置信的男聲忽然在院門口響起。
“我做了百件好事補氣運,你竟然還想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