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霖何等人物,早幾百年就遍身風流事跡,如何瞧不出其中曖昧來,但他想到夜堯的身份,對于因緣合道體的信任占了上風,又懷疑是自己多想。
看兩人相處,非“摯友”二字無法詮釋其中親近,薛霖不禁開始懷疑一個問題。
夜堯知道自己精心照顧的好友是個魔修嗎
不,一定不知道。
這懷疑只在他心里閃過一瞬,就立即得出否定答案。
夜堯這樣的身份,絕不可能與魔修有瓜葛,于因緣合道體有礙也就罷了,一旦事發,他要怎么跟清元宗和他師尊天涂上人交代
除了他,根本就沒人能拋去正邪之分的偏見,用心去接納一個其實值得被善待的魔修。
唉,也只有他這么超脫了。薛霖心想,若是禾雀身份暴露,夜堯定要與他刀劍相向,當年太沖劍派的云菡就是前車之鑒。
禾雀是真心與夜堯結交,到時豈不要傷心他必須幫禾雀瞞住對方才好。
一線酒液倒入杯中,在靜謐的夜晚傳出水液流淌的細微聲響。
薛霖緩緩斟滿了一杯酒,說了個“請”字,先給游憑聲倒了酒,也不拘身份,又親自給夜堯倒了一杯。
夜堯道了聲謝,一口飲下杯中酒液,隨口夸贊了些“入口綿柔”之類的好話。
薛霖當然知道自己釀的是好酒,比起夜堯,他更想聽另一個人的評價,將暗含期待的目光投向游憑聲。
酒香四溢,摻雜著淡淡的藥香,這香氣原本十分怡人,卻混雜在了濃郁的花香里,游憑聲端起酒杯湊到鼻尖才能聞到里面的味道。
庭院里的白芍藥開得未免太旺了,不管是花還是月,游憑聲都沒有欣賞的雅興,他慢吞吞喝下一口酒,也不壓抑喉間的癢意,捂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這些日子,只要他微微一蹙眉,薛霖就要露出擔憂神色來,他只覺自己在面對一塊即將破碎的、該被精心呵護的美玉,體貼心細地柔聲問“可是花香太濃你若不喜,毀去也無妨。”
說著,他指尖微抬,碧綠色靈力縈繞其上,只要游憑聲一點頭,就要把那些價值不菲的精貴花朵摧毀。
“會不會太可惜了”游憑聲說。
“比起你的喜好,一叢花有什么可惜的”薛霖笑道,“明日我就叫人把這里種上清淡的花,你喜歡什么盡管提。”
游憑聲沒什么喜歡的花,只是敷衍了薛霖兩句,一臉真誠地溫聲道謝“那就多謝薛兄了。”
他看起來溫潤如水,蒼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透出脆弱之感,那些強勢與危險宛如冰山下悄無聲息流淌的暗流,一切真實都被富有技巧卻又無比自然地掩蓋住,讓人無法升起半絲警惕。
一旁的夜堯“”
原來游憑聲在薛霖眼前是這種人設嗎
難怪薛霖被騙得暈頭轉向,不僅答應幫魔修煉丹,還心甘情愿替他拍下赤羽甲
他都沒看過這樣的游憑聲,薛霖這老不修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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