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剛才的災難里活下來,而明鸞在幫明媛,分不出心神保護她和師姐。要不是他們及時殺了十方籠尸草,說不定她和師姐已經被吃了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夜堯道。
小師妹釘在原地,腳步躊躇地沒回去。
“還有事嗎”夜堯溫聲問。
小師妹有些羞赧地抬起頭,雙手在胸前合十,臉頰紅撲撲地對他們說“祝你們長相廝守不要聽別人說的閑話,我覺得選擇跟誰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因緣合道體沒有任何關系”
夜堯微愣,笑了,“我知
道。”
“師妹”遠處的女弟子忽然急聲喊。
小師妹回過頭,臉色一白。
回來。明鸞睜開眼對她說道。
夜堯說你師父醒了,快回去吧。”
“前輩再見”小師妹連忙跑了回去。
明鸞看她一眼,沒出聲呵斥,目光卻有些冷。
她對弟子管束十分嚴厲,小師妹咽了咽口水,忙低下頭喚了聲師尊。
“姑母,我好痛。”還好明媛的呻吟吸引了師尊的注意力。
明鸞目光移回明媛身上,嘆了口氣,“好了,我都沒喊疼,你喊什么”
“就是好痛嘛”明媛氣息奄奄地道。
其實明鸞現在比她要疼上十倍。
她利用自己的凈琉璃體,將那些損害全引渡到了自己身上,此時體內靈脈受損,氣血逆流,傷得很重。
只是明鸞生性高傲,有其他人在不愿示弱,硬是將喉頭的血咽了回去。
兩名女弟子在身后看著明媛,眼底微帶慕意,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不約而同低下頭。
木皇肆虐時,師尊在為明媛拔毒,祭出了兩只防御靈器護在附近。
外圈的防御靈器將四人都囊括在里面,內圈最厲害、最牢固的那只法器,卻只能承載兩個人。
所以當外圈的防御法器被發狂的藤蔓擊潰時,她們倆就暴露在了危險之下。
雖然她們能理解事情的緊急,師尊必須盡快救下明媛,也早已明白親疏有別的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明媛后怕地拉著姑母的袖子接受她的安慰,目光忽而越到遠方的兩道身影上。
游憑聲視線略過她被亂發狼狽遮住的眉眼,忽然說“有時候,一些人因自己的一意孤行陷入危險,還要反過來埋怨你沒好好勸阻他。”
“是。”夜堯頷首,片刻后又笑了笑,“隨她去。”
人性如此,他們未必不知道責任在不聽勸阻的自己身上,但受了傷糟了難,總要找一個理由、找一個人來埋怨。
接受錯在自己有時候是件難事。夜堯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一直以來,他對類似的情況有心理準備。
“不生氣嗎”游憑聲歪頭看他。
“何必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夜堯聳聳肩,“我的注意力很寶貴的,只想放在我重要的人身上。”
游憑聲“嗯”了一聲,手指垂下,吞完十方籠尸草的黑蛇爬回他手腕上。
夜堯眸底盛了光亮,腳步輕快追上他身后,“原來你在安慰我”
游憑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