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多,不到三百。”夜堯糾正。
“那不已經是你的好幾倍了嗎”
“不,那只是一時的。千年后我們就是同齡人了,這點兒差距不算什么。”夜堯晃了晃手指,“我是要和他長相廝守的。”
顧明鶴“”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小子這么能安慰自己。
顧明鶴已經不敢想天涂上人知道這件事會有什么反應了。
好在前方的畫面沒有讓他擔心太久,過了一會兒,禾雀的手指從玉鈞崖額頭移開了。
圍在玉鈞崖旁邊的兩個弟子驚呼出聲,昏迷的玉鈞崖下一秒居然醒了過來
“看吧。”夜堯笑瞇瞇地說“他很厲害的。”
“前輩”睜開眼的玉鈞崖第一眼看到了游憑聲,激動得差點兒從契約獸背上翻下來,被游憑聲拎著后領拽住。
“咳咳咳”玉鈞崖面對地面晃悠著,吸了灰塵嗆咳起來,蒼白的迅速漲紅了,分雷獵豹連忙趴下身體重新把他撐到背上。
“前輩”玉鈞崖一邊咳嗽,一邊充滿驚喜地與游憑聲說話。
初醒第一眼的反應是做不了假的,顧明鶴心想玉鈞崖竟然也和禾雀關系不一般嗎他那宛如一瞬間被點亮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對自己極為重要的人。
玉鈞崖性格一向內斂,沉默寡言,這還是顧明鶴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反應。
不,好像不是第一次。
顧明鶴忽然想起來,他曾經看過玉鈞崖類似的表現在明泉宗的大門前,一群附屬宗門的陌生修士正在排隊進入明泉宗進修,守門人確認那些人的身份時,玉鈞崖認出了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朋友,很是親切地將對方引入宗門。
那是近十年前的事了,但顧明鶴記憶力極好,記得很深。
前方,黑衣青年伸出手搭上玉鈞崖的靈脈,玉鈞崖眸如明星般直直盯在面具上,仿佛能透過那張詭秘的面具看到禾雀的真容。
不知為何,顧明鶴回憶起了幾年前的那一幕,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肩膀上的沉重打斷了他的思緒,夜堯按著他,盯著前方幽幽地道“你那小師弟是怎么了”
顧明鶴回過神來,解釋道“我們遇到了一只七階妖獸,逃脫不及,是玉師弟召喚出神獸玄武殺了那只妖獸。但玄武耗費靈力太大,他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那不是沒什么事嗎。”夜堯哼了一聲,“看他那樣子,還以為受了多重的傷呢。”
顧明鶴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吧,禾雀就是給他輸了點兒靈氣而已,這有什么可吃醋的”
“對啊,這有什么可吃醋的。”夜堯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聲音里滿是大度“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沒他實力強,人沒他成熟,氣運更是跟他沒法比。
當初游憑聲跟玉鈞崖要氣運,完全是因為他不在才迫不得已的。
說完,夜堯就大步走了過去,露出親切表情問玉鈞崖“小玉,你現在沒事了吧”
顧明鶴“”
你比人家也沒大多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