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堯說“衡蕪既是煉器大宗師,又是出色的陣法師,在此道上絕對是驚才絕艷的人物。即使是萬年前天才輩出的時候,亦無人能出其右。”
“你是說我們被困歸墟城時,罩下的那只黑碗”游憑聲憶起兩人在洪荒海時的遭遇,敏銳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夜堯點點頭。
地下這些符文夜堯雖然沒辦法全部看懂,但他看得出來,其技藝超絕,融合了陣法與煉器的手段,恐怕整個地下的陣法已經構造成了一個完美的回路,甚至可以將其看作半個鎮壓法器。
若非魅影吞烏蟒是八階妖獸,實力強大,普通戰斗的力道很難把外層石壁破開,也不會有人發現其中奧秘。但即使是魅影吞烏蟒的全力一擊,石壁也不曾有絲毫開裂破壞的跡象。
“如果說有誰能做到這樣的壯舉,我只能想到衡蕪道尊。”夜堯說,“那只將我們扣在歸墟城中的黑碗,就是用這樣圓融的手段煉制而成,其上很多符文和這些石壁上的符文用法相似。或許在衡蕪道尊那個時代,有和他煉器手法習慣類似的煉器師,但我更傾向于這些符文出自于一人之手。”
優秀的煉器師如同出色的藝術家,往往會發展出獨特的個人風格,同樣的作品,不同煉器師烙印其上的手法習慣各有不同。
當初天涂上人為了救他打破了那只靈器,將殘破的靈器帶回了清元宗,夜堯曾經跟天涂上人借來研究過。
夜堯話說的很謹慎,用著“或許”的字眼,但游憑聲基本可以肯定他的判斷不會出錯。
另一邊。
“你沒事吧”顧明鶴看了看玉鈞崖,自被美人蛇迷惑之后,他變得格外沉默。
玉鈞崖說“沒什么。”
顧明鶴想要關心一下他,頓了頓,又沒有多問。
玉鈞崖會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不言而喻。
雖然平日里這位沉穩的小師弟表現得與常人無異,但他知道,玉鈞崖從沒放下過懷玉閣的血債。
他想,玉鈞崖應該不需要自己多余的安慰。
玉鈞崖還反過來安慰了他一句“師兄不必擔心我。”
顧明鶴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前行片刻,顧明鶴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意識到身后兩個人已經有一會兒沒趕上來了。
他狀似無意地問玉鈞崖“對了,師弟,你是怎么認識禾雀的”
“前輩救過我。”玉鈞崖回答。
“原來如此。”顧明鶴笑了笑,“說來奇怪,似他這般人物,不該籍籍無名才對。”
玉鈞崖看他一眼,淡淡道“師兄若想問我前輩的真實身份,請恕我也無法回答。”
顧明鶴微怔,“連你也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啊”身后響起夜堯悠悠的聲音。
顧明鶴迅速收斂神色,他不知道對方聽沒聽到自己先前的話,便玩笑般說“你猜啊。”
“男人心,同樣是海底針。”夜堯笑吟吟說“我可猜不出你在想什么。”
顧明鶴“是啊,我跟你當然沒有你跟禾雀的默契。”
說話時,他目光掃過游憑聲,穩住心神,對他溫和一笑。
游憑聲輕輕勾了勾唇。
“”對方明明沒什么異樣,顧明鶴卻忍不住心里一跳。
越浪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