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玉鈞崖口中噴出一大口血來,后背被撞得一疼,隨即狠狠摔落地面。
“想跑”天璇冷笑著大步上前,眸中溢出殺氣,腳一抬踩落在他的后腦上,“區區一個元嬰修士,竟然妄想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玉鈞崖想要爬起來,卻被那力道壓得宛如一只弱小的蟲子趴倒在地,他悶聲說“你搶奪護宗神獸要如何向宗門交代掌門師尊和師祖不會放過你”
“哼,你已中毒瀕死,對宗門來說也不堪大用了,我接手一個死人的靈獸而已,宗門怎會怪罪于我掌門還要感激我替宗門收回了護宗神獸呢”天璇早就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打算。
至于玉鈞崖口中的師祖江熾同為化神期時他就不曾怕她,等到他契約了神獸,晉升成大乘強者,就算是江熾那女人面對他也要小心翼翼
“別掙扎了,快把玄武交出來”想到過去牽制自己的江熾即將對自己俯首稱臣的模樣,天璇迫不及待起來,獰笑著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幾乎就要踩扁他的頭顱。
“你殺了我也沒用,我與玄武簽的是死契,我死它便也要死”玉鈞崖渾身顫抖,唇舌都被咬出血口。
果然,這小子和玄武之間是死契,這種契約主人死亡契約獸也會隨之喪命,與此同時主寵之間在戰斗時會極具默契。
天璇暗道還好他足夠謹慎,沒上來就直接殺了玉鈞崖奪寶。
“畢竟是你的長輩,我對你其實并無殺意只要你愿意將契約轉給我,我還會留下你的性命,怎么樣”天璇腳下松了松,又放緩聲音。
臉頰被按落地面
,泥土隨著粗重呼吸鉆入鼻腔,玉鈞崖痛苦地嗆咳著。他當然知道天璇的話不可相信,只要交出玄武,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吃力地說“我練的是懷玉閣的特殊馭獸功法,和玄武之間不僅存在死契,我還能在受傷的時候挪用玄武的生命力。自我中毒的那一刻起,我和玄武之間的契約就運轉起來了,如果現在強行把它剝離,契約突然中斷,我們都會受反噬暴斃。”
還有這種特殊的契約天璇看著他十分狐疑,但他知道懷玉閣的馭獸本領乃修真界之最,玉家遺孤會這種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暗暗決定一定要把那種玉家的馭獸功法也弄到手,天璇放開他,說“那要怎么做才行你若說沒有辦法就直接去死”
玉鈞崖踉蹌了一下,似乎后腦的力道松開也無力爬起,“至少先讓我試著吃幾粒丹藥,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身上的毒。”
天璇看了他片刻,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騙我。”
即使玉鈞崖恢復也對他毫無威脅,天璇很干脆地扔給他幾粒丹藥。
化神期修士的東西自然比元嬰期高級得多,只是不知道玉鈞崖中的毒具體是什么種類,萬用解毒丹能否涵蓋他所中之毒,緩解他的情況。
在天璇的緊緊盯視之下,玉鈞崖頓了頓,撿起地上的幾粒丹藥,擦也不擦上面的泥土便吞了下去。然后他盤膝而坐,在天璇的監視下開始逼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璇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通道盡頭的黑暗,莫名有些心神不寧。
那魔修詭計多端,若是找到辦法追過來,他倒不怕對方,橫生波折卻是十分麻煩。
黑氣在玉鈞崖面上繚繞,他忽然悶咳一聲,唇邊淌下一絲血跡。
天璇發現他唇邊的血并非毒血的暗色,而是艷紅,便心里一喜,“你的毒解完了”
玉鈞崖垂著眼說“我”
說到一半,他咳嗽起來,抬手用手指揩掉唇邊血液。
天璇踏前一步,著急道“快說,你現在能解契了吧”
玉鈞崖沾血的手指背在身后,迅速勾勒出一道詭秘的血色痕跡。
一陣強大的力量驟然從他身上爆發
“吼”深沉的咆哮在隧道中回響。
不顧靈脈中的痛楚,玉鈞崖壓榨出身體里的所有靈力,強行將玄武召喚了出來
“你還敢騙我”天璇面色一變,震怒地盯著他,但看到面前威風凜凜的神獸時,又見獵心喜地咧開嘴,“你以為把它叫出來就能斗得過我它也不過是七階而已”
他是化神巔峰,七階的靈獸根本就不可能敵得過他,更何況靈獸的主人眼下根本就耗不起大量燃燒的靈力
“誰說它斗不過你”玉鈞崖唇邊涌出大量黑血,抬起頭朝他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