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吞烏蟒吃完了一地的美人蛇尸體,晃晃悠悠回到游憑聲身邊。
游憑聲手臂垂在身側,黑蟒化成細蛇慢吞吞游上他的衣袖,他身邊背景音里,夜堯正和婪厭說著話如此陰暗,讓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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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聚集之地,本該如此。”婪厭冷冷勾唇,“道不同,正道之人無法適應也屬正常。”
夜堯“哈”了一聲,“巧了,我最擅長適應環境,如魚得水呢。”
婪厭目光陰沉下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個冷笑一個沉臉,真是相看兩厭。
“啰啰嗦嗦。”魅影吞烏蟒嗅到殺氣,沙啞的嗓子不耐煩出聲“要打快打,輸的給我吃了”
婪厭“”
夜堯“”
夜堯眨眨眼,按著游憑聲的肩膀垂頭看它,“影兄,還是這么不留情啊。”
黑蛇嫌棄地看他一眼,爬繞上游憑聲的手腕。游憑聲順手揉了一下它平坦的肚子,吃了數十條大蛇對它來說就像剛剛塞了個牙縫。
吃完一小頓,魅影吞烏蟒緩緩收緊蛇尾,纏在游憑聲腕上閉上眼。
夜堯探過手,悄悄用食指挑了一下蛇尾巴尖。指腹薄繭擦過腕側,氣音傳進游憑聲耳邊“它老是纏你這么緊,你勒不勒啊”
魅影吞烏蟒血紅的雙眸突然睜開,張口咬向夜堯的手。
游憑聲抬指一攔,夾著蛇頭按回去。“別鬧。”
這話是對他倆說的,一人一蛇這才老實。
“屬下告退。”腳步聲經過,由近至遠,婪厭走了。
安靜的角落里只剩下兩個人,游憑聲頸側一熱,夜堯腦袋一歪枕到他肩頭蹭了蹭,“婪教主還挺識趣的嘛,知道不該打擾我們。”
你管這叫識趣游憑聲心說他這是被排擠走的吧。
夜堯覷著他面具下的眼睛,拖長聲音說“你是不是在覺得我無理取鬧”
游憑聲“”
游憑聲覺得他現在才在無理取鬧。
“你和婪厭較什么勁”
夜堯沉默了一下,“單純看他討厭。”
他討厭婪厭的原因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并非源于身份立場上的針鋒相對,而是那一場窺探到游憑聲記憶的幻境,他看到了兩人在碧幽宮相伴時的畫面。
他們的關系或許扭曲,但婪厭的確有幸參與進了游憑聲過去的人生里那些遙遠的歲月他永遠無法抵達。
然后夜堯意識到,他們的糾葛錯綜復雜,不管婪厭以什么樣的身份待在游憑聲身邊,兩人的關系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斬斷的。
這么一想,真是沒有比婪厭更討人厭的存在。
夜堯嘖了一聲,心說算了,其實對方根本就不堪一擊,男人不能太小氣。
他趴在游憑聲耳邊嘀嘀咕咕,像個熱衷于吹枕頭風的妖妃“毒修心狠手辣,陰得很,跟這種人交往總要提起八百個心眼,好累
。而且他人品不好也就罷了,審美還差勁,你看他穿的那一身黑衣服,簡直像咕嘟咕嘟冒毒氣泡的泥潭,比烏鴉還不吉利還有,他指甲都黑黢黢的,一看就不講究干凈整潔,離近了總感覺能聞見什么味道”
游憑聲“”
前面說的還算客觀,后面幾句全是私怨吧。
不過說起味道婪厭身上好像確實有種氣味。
他做過藥人,又常年與各種毒物為伴,所以周身浸著種微妙的甜腥氣;若是哪一段時間在煉丹室待的久了,還會多出一股藥材的清苦味道。兩種矛盾的氣味摻在一起時給人的感覺很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