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衡蕪陵墓出世的消息讓他有點兒興奮。
他歪著頭愣了一下神,就像從未出過差錯的機器突然卡頓了兩秒。
頭一次看他犯迷糊,夜堯撲哧一下笑了,笑得有點兒囂張,非常像是幸災樂禍。
游憑聲不咸不淡地說“有渾虛魔晶,不怕抓不回它。你笑什么”
夜堯“我想起一件高興的事。”
“什么事”游憑聲虛眼盯著他。
夜堯環視一圈,一本正經說“少了某個人,這里好清凈。”
顧明鶴和玉鈞崖不見了,度厄教那些人也沒和他們在一起。
毋庸置疑,他們此時正置身于一個傳說中才存在的好地方。
當年衡蕪隕落在荒古秘境,荒古秘境隨之消失,這座秘境仿佛成了一代天驕的陪葬,因此有些人把荒古秘境戲稱為“荒古陵”,乃至更直白的“衡蕪陵墓”。
而“衡蕪陵墓”這四個字,不僅是一個戲稱,還可以指向更具體的含義。
沒人見過死前的衡蕪道尊,連太沖劍派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所在。
這意味著他的遺產很有可能還在他的身邊
找到了他死后的棲息地,豈不意味著有機會接手道尊龐大的遺產
自今日起,“衡蕪陵墓”將不僅是一個概念,而是一個真正存在的、待人探索的寶地。
沒人知道衡蕪臨死前做了什么,讓他們自地穴中落入此地,但毫無疑問,所有人都會欣喜若狂。
不僅是深處地穴的魔修,衡蕪陵墓出世恐怕會將秘境中至少九成的人都吸引過來,眾人會為即將到來的機緣爭得頭破血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在場的三個人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興奮。廖星很有自知之明,他興奮也沒用,他能得到多少東西還要看運氣,以及庇護他的人愿意從指縫里漏出什么。
而游憑聲和夜堯早就用神識掃描過周圍,他們身處的地方沒有值得注意
的東西。
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沒有任何擺設,只有四壁上懸掛的一些古畫。
算起來有數百幅,顯然這里是衡蕪的一間畫室,看畫上落款,都是他自己的作品。
歷經萬年歲月,色彩仍然鮮艷如新,每一幅都附上了不會腐朽的術法,但它們只是普通畫卷,并非法器,也不含絲毫力量。
游憑聲沒有閑情逸致欣賞畫作,看完只能得出“好看”兩個字的結論。
他就不獻丑點評了,免得人家道尊死了還要被他影響逼格。
夜堯說“沒想到衡蕪道尊還是一位作畫高手。想必他煉出的法器不僅實力強大,外觀也十分值得欣賞。”
很多煉器師在修煉術法之余,也會進修一下作畫和雕刻技藝,使煉制出的法器美觀與功能兼具。
“也不一定。”游憑聲想起自己平平無奇的黑刀和洪荒海扣住他們倆的大黑碗,“說不定他是個實用主義。”
三個人都沒動屋里的東西,推開門離開了畫室。走出上百米居然沒遇到什么危險,然而夜堯沒過多久便臉色微沉。
才清凈多久,應該消失的某個人再次出現在他們視野里。
婪厭和下屬分散了,現在是孤身一個人,但他步履從容走過來,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在游憑聲面前他慣會裝模作樣,落在夜堯眼里十成十的虛偽,夜堯面無表情道“你怎么找來的”
婪厭看著游憑聲微笑“有些聯系只有死亡才能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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