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傅瑜沒有叫醒阮洛,把阮洛放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很輕地給他用溫水擦了臉和手,蓋好被子點
好安神香留了盞小燈才走。
阮洛不看著的時候,傅瑜對待小貓真的稱不上溫柔。他大咧咧地拎著小貓的后頸,把他塞給紀管家“把這小東西洗干凈。找人看著它別亂跑。”
紀管家抱住貓剛要走,傅瑜就站住了腳“算了,你不要動它。”
紀管家道“但是它臟了,還是得洗。”
傅瑜道“不用你洗。”
紀管家沉思了一下“好。”
傅瑜簡單吃了個下午茶,叮囑紀管家,晚飯不要打擾阮洛,不必叫他吃飯。看他什么時候醒了,給他現做就是。
他則叫了司機,馬不停蹄地坐車去了集團的私立醫院。
這是傅瑜第一次見到阮洛爺爺本人。
王特助給阮洛爺爺安排的病房自然是最好的,在這里阮洛爺爺接受的都是最頂級的護理。
傅瑜進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名小護士在給他做翻身,以及按摩。
傅瑜觀察了阮洛爺爺一會兒,又叫了專治組的醫生問了些問題。忙忙碌碌地聽匯報,看資料
末了,傅瑜讓特護去叫主治醫師,他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向主治醫師咨詢。
不料主治醫生正在會議室進行針對阮洛爺爺病情的多方研討。
傅瑜讓特護別去打擾。
自己到抽煙區點了根煙坐著等。
一邊抽,一邊翻手機。
他回復了李秘書幾個工作匯報,又看了郵箱里的一周財報。
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怪的是眼睛閉上,腦袋里就浮現出阮洛的影子。
傅瑜捏了捏眉心,想到了什么,捏住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電話上“季辰西”三個字的備注開始閃爍。
季辰西是傅瑜的朋友。可他跟傅瑜這種掌握家族大權的矜貴家主不一樣。他只是個家里有礦的紈绔二世祖。
此人長年混跡聲色場所,出席各種藝術長廊。像什么高奢拍賣會、伊麗莎白皇家酒會、百達翡麗臻享高定鑒賞會等等必然少不了他這個燒金狂魔的身影。
電話接通,傅瑜開門見山“最近有哪些稀世彩寶在開市。”
季辰西接到傅瑜電話的幾率比撞見鬼還難,正要發表驚訝,就被這個直挺挺的直球給創了回去,只好
把一肚子震驚和滿腦袋臥槽原路塞了回去,笑瞇瞇調侃“唷,我們傅總不玩木頭,改玩寶石了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淺薄的愛好么”
傅瑜道“送小孩兒玩,孩子喜歡。”
季辰西那邊愣了一下“什么小孩。”
傅瑜道“我家小孩。”
季辰西張大了嘴巴,啊了一下“就是那個天天挨你揍的”
傅瑜“我以后會對他好。”
季辰西這次直接愣了一分鐘“哥們兒,如果你是認真的,我支持你他喜歡彩寶”
傅瑜道“彩寶彩鉆,會發光的,他都喜歡。”
季辰西神神秘秘地笑起來“你討好他,是為了補償他,還是要追他”
傅瑜道“讓他開心。”
季辰西這次愣了足足有三分鐘“不是吧哥,你都三十歲了,不至于這么純情吧什么都不圖,就圖他開心你在哪,出來喝一杯,跟你聊聊”
“沒空。”傅瑜簡短道“查到我想要的信息就告訴我。”
季辰西道“三周后,蘇黎世有場以銀河之吻為主題的世紀豪拍,要去么我給你約個首席,帶你小孩去玩玩兒。”
“給你一天時間安排,盡快答復我。”
季辰西忙道“等等先別掛電話,傅瑜,你現在在哪,出來喝杯酒唄。”
傅瑜輕笑一聲“沒空。小孩離不了人。”
就在這時,天邊隱隱出現悶雷滾動的聲音。傅瑜皺了皺眉,直接掛了電話。匆匆朝家里趕回去了。
那些看過的檔案信息在他腦海里灼燒著阮洛害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