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浴室,嗅了嗅周身染上的白茶香,他又不想洗了。
反正這個覺是沒法睡了。
傅
瑜在臥室的冰箱里找出一罐冰啤酒,一口悶了,酷熱才消解了毛發般的一毫。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黑框格拉夫,還有四個小時天就會亮。
他索性不睡了,直接換了身西裝革履。
換了衣服后,身上的白茶香味消散了些,但好在仍然余韻繞著他尚未散去。
傅瑜這才到書房去見紀管家。聽紀管家詳細描述阮洛在花園里是如何忽然開始發作異樣的。
紀管家跟他匯報的時候,他就輕手輕腳下了樓,走進了花園里,站在了阮洛最后失神發呆的地方。
紀管家指著那片刺葉玉蘭花圃“就是這兒,阮先生先是失神,之后像是要暈倒。我快追過來的時候他扶著刺葉蘭花的樹枝站穩了,但看他的反應,應當是剌到了手。之后您就到了。”
傅瑜甚至沒有去逡巡,視線直接鎖定在盤著籬笆的細長鏈子上。
他臉色十分難看。
真是百密一疏。
傅瑜聲音冷的像冰“全拆了。明天我會帶阮洛去公司。在公司外的樓盤里住幾天。給你三天時間,安排人拔除所有刺葉蘭花。花園里不允許出現鐵鏈。”
頓了頓,他道“還有門廳外的芭蕉林,全部拔除。改種玫瑰。”
傅瑜帶著紀管家一條路一條路地走“這,還有這。拔了。種玫瑰。”
紀管家在身后一一謹記“是都要什么顏色的玫瑰”
傅瑜道“你能買到的所有顏色。不論你安排整棵移植也好,技術嫁接也好。三天之后,我走過的地方,玫瑰必須在此盛開。”
紀管家擦了擦汗“好。”
就在紀管家謹慎高度緊繃的時候,傅瑜忽然轉過身,對著他震了震外衣,再把外衣給一板一眼地抻平扣好。
紀管家以為傅瑜是在向他展示什么新款絕版高定,就夸贊道“您這身衣服,比昨天的款式還好。”
傅瑜唇角勾了勾,淡聲道“是么,你也聞到我身上的白茶香了”
紀管家朝著空氣深深嗅了嗅“的確是有一股白茶香,淡淡的。”
傅瑜右手插進外衣口袋,邁開大長腿轉身“嘖,你也知道這是阮洛的信息素的確十分好聞。那孩子開始黏我了。這是秘密,你不要往外說。”
紀管家看著傅瑜遠去
的背影,一言難盡地抱住了頭,像是腦髓被老板猝不及防地吸光了。
以前他還會覺得他老板是鬼上身了,可現在,他都不會這么想了。要是哪天不上身,他反而不習慣了。
傅瑜一個人睡不著,簡直全別墅遭殃。
紀管家被迫大半夜加班就算了,連司機都被他連夜ca了過來。
“去nx酒吧。”
司機以為老板有什么急事,連夜直奔酒吧,又把車輪開得火花飛濺。
到了酒吧門外,傅瑜對司機道“路邊靠五分鐘,我就來。”
司機正襟危坐,重重點頭,目送傅瑜進了酒吧。
酒吧里,888包廂。
季辰西正和宋祈,以及三個紈绔子弟、十個王子公主們喝酒吹水玩游戲。
包廂門忽然被酒店經理刷開,所有人一臉懵逼地望了出去。
在看見來者是傅瑜之后,三個紈绔子弟頓時拘謹地beta王子公主們懷里起來,站得筆直,一嘴一個傅總好。
傅瑜和他們不熟,只朝他們略一點頭。
便向著季辰西和宋祈的座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