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瑜身法利落得很,哪怕帶著一個阮洛,處處用身體護著阮洛,身上也沒吃幾發水彈。
倒是季辰西自己,身上炸開的彩色水彈,把他最愛的黑色星際制服打成了東北花棉襖。
阮洛一開始的確挺開心的。
可他哪知道,這個游戲要全程被傅瑜貼身保護。
從前阮洛也沒覺得靠著傅瑜,體溫會越來越熱啊,他都熱的像個火球了
而且,隨著運動,傅瑜多少出了些汗。這些汗,透著一些隱約的好聞的味道,簡直是讓oga們無比著迷的荷爾蒙。
阮洛迷迷蒙蒙地像是聞到了傅瑜身上的龍舌蘭信息素味,激得他一陣一陣地戰栗。
阮洛在荷爾蒙的包圍和龍舌蘭的熾香里,逐漸迷失自我。
他像是見了貓薄荷的奶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神志不清地黏著這種感覺、這種味道纏綿而去。
在下一波對槍時,傅瑜把阮洛箍在硝煙滾滾的集裝箱里。
他用身體護著阮洛,想要低頭對阮洛說些什么,卻發覺阮洛身子已經軟得不像話了,他像是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傅瑜身上。
傅瑜剛才顧著帶阮洛跟季辰西和三個nc對戰,以為阮洛偶爾的發顫是被突
然出現的“敵人”嚇到,他對抗之余輕拍著懷里的阮洛以作安撫,沒有多想。
直到現在,終于察覺到阮洛的不對來。
阮洛在他懷里已經軟得像是一尾沒有骨頭的魚,臉上透著病態的嫣紅,淡粉色的薄唇微微翕動,像是鼻腔的呼吸都不夠他用了。
傅瑜伸出一只手捧住阮洛的臉“洛洛”
阮洛眼尾濕濕地,目光已經渙散了“唔”
他奶貓一樣低咽了一聲,迷蒙的視線對住了傅瑜“傅瑜,我熱。”
傅瑜脊背都僵住了,宋祈千叮嚀萬囑咐的話,炸響在他的耳邊
“你之前沒經驗也不要緊,只要你記住一些癥狀,就能很好地辨別。
oga的發熱期是循序漸進的,一開始是初潮反應,這個時期的oga,會變得比平日黏人,對較為依賴的aha會有皮膚饑渴癥反應,會被生理激素控制大腦,大腦對那方面充滿了幻想和渴求,會帶粉色濾鏡,表現是想要抱抱,對aha格外依賴,甚至充滿占有欲,大約持續一天,初潮褪去。
隨之而來的是正式發熱失去思考能力、失去神智,成為被生理驅策的求歡動物,渴望被安撫,甚至分不清眼前的aha到底是誰。
如果說初潮只是需要關懷,那么正是發熱堪稱危險。所以oga是極其脆弱的小東西。
阮洛不能用抑制劑了,他的發熱期一定要慎重對待。”
傅瑜摟著懷里軟成一灘水的阮洛,脊背僵住了。
他心里暗罵了自己一聲“廢物”
真是個廢物,原來從阮洛主動求抱開始,就已經進入發熱期初潮了,他卻一點都沒有往發熱這方面想。哪怕他早就知道阮洛快要進入發熱期了,也一直在枕戈待旦
可直到現在,阮洛都被折磨得失去意識了,他竟然才意識到。
他這兩天都做了什么
在阮洛發熱期這么脆弱的時刻,他都做了什么
自己大半夜去酒吧,把阮洛一個人丟在房間,恍恍惚惚去了四樓差點墜下去,第二天呢第二天竟然把人哄著,到公司跟自己開了一個下午的會
傅瑜被自己氣得快要吐血了。
他此刻心急如焚,撈住越發顫抖,且在他懷里難耐地揪扯身上厚重衣物、嘴里不知道細碎地呢喃著什么、急得眼角滑出淚痕的阮洛,心尖疼的話聲都啞了“洛洛,別怕,只是發熱了沒事了,堅持一下,酒樓離我們三分鐘,我抱你到房間,交給我來處理乖啊,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