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給婦女一個安撫的輕笑“沒事,隨便聊聊,如有冒犯跟您說聲抱歉。我這就走了。”
宋祈轉過身,腳步卻頓了頓。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又掏出隨身攜帶的鋼筆。
在上邊寫了一串電話“如果需要幫助,請打這個電話。”
宋祈定定地看著婦女“它的主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我老板也是個熱心人,他見不得同胞在國外貧困潦倒,他一定能幫助您脫離一切困境。當然,前提是,您肯相信的話。”
宋祈笑了笑“我老板叫傅瑜。別說在華國,就是在國際上,能夠和他對線的人也寥寥無幾。您的困難不論有多大,在他眼里都變的比灰塵還小。我建議您關注關注財經新聞,關注關注報紙,再或者,您直接上網搜搜他。就知道我不是在吹牛。”
宋祈轉身揮手,邁開大步,消失在貧民窟狹窄泥濘的小路上。
只剩下婦女站在原地,緊緊地攥著那一頁紙,渾身應激性打著顫。
半晌,她雙腿一軟,滑坐在鐵皮柵欄邊,捂著心口喃喃道“孩子,是我日夜禱告終于得到神明的眷顧了么。”
時間回到昨夜,阮洛跟著傅瑜離開露天餐吧去吃飯,阮洛察覺到傅瑜一直在用一種期待的神情看著他,無聲地等待什么。
阮洛知道傅瑜在等什么。
可是過了那陣子,他被音樂推上潮尖的情緒已經落下來,恢復了理智腦。
他就開始思考,開始權衡,開始考慮后果。
結果是,他不敢了。
只能裝作看不見傅瑜的期待。
直到夜里兩人先后洗了澡,一左一右睡到兩米寬的大床上。
傅瑜終于忍不住,試探著低聲喚“洛洛。”
阮洛正沉浸在心事里,聞聲側過身看著傅瑜“嗯。”
傅瑜“在餐吧,你彈完夜曲的時候”
阮洛“我有些忘形。”
傅瑜“我也有些。”
阮洛“”
傅瑜“你忘形的時候,挺”
阮洛“挺什么”
傅瑜“挺好。”
阮洛“哦。”
傅瑜“我的意思是說”
阮洛“嗯”
傅
瑜“我是說,
我們現在可以接著忘形。”
阮洛說不清此時心里是什么感覺。
他就那么側著身子,
愣愣地看著傅瑜。
不知是傅瑜專注的注視給了他安全感,還是因為傅瑜炙熱的眼神讓他冰涼的心尖竟涌入了一絲滾燙。
阮洛心底又暖又惆悵。
就這么看了傅瑜將近十分鐘,阮洛選擇吐露心聲“可是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