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帶著司機直奔傅氏醫院,同時給李秘書發下指示
晾著。
短短兩個字。
但李秘書跟了傅瑜多年,一下子就t到了不直接轟走,但也不放人進公司。
傅瑜在玩阮青山。
給他點希望,吊他幾天,把他全身神經吊死在傅氏集團這棵大樹上。
然后等傅瑜騰開手,就來收拾他
李秘書心里期待極了,畢竟那些足以對阮青山一擊斃命的黑色存證,她和私家偵探們費了不少功夫才整理好。前幾天交給傅瑜,傅瑜還沒來得及處理。
看來,這次趁著打阮淘的槍口熱乎著,要把阮青山也一網打盡了。
傅瑜抵達阮洛爺爺阮時韞所在樓層,大步走進病房。
病房里,醫生和護士幾乎站滿了房間,阮洛母親蘇梓兩眼含淚蹲坐在床頭,緊緊地把人盯著。
眾人見傅瑜來了,迅速讓開一條路。
醫生們忍不住道
“傅先生,就在您進來的一分鐘前,團隊下發了觀察結果阮老的大腦波動值,已經脫離腦休克閾值。現在的狀態,已經轉成普通含義上的休克了。”
“是啊,處于深度昏迷和淺度昏迷交替狀態。看得出阮老也在努力。就在剛才,阮老還對蘇女士的呼喚,產生了波動響應。”
傅瑜站在阮時韞床前,謹慎地叫了一聲“阮前輩。”
爾后,他看見阮時韞的手指動了動。
傅瑜身邊的護士小聲道“醫生說,這個時段可以多給他翻翻身,做全身按摩,會蘇醒得更快。要是每天都能在他耳邊說說話,那就更好了。”
傅瑜捏了捏阮時韞的手腕,坐在床邊輕聲道“阮老,冒犯了。”
說完,他竟然真的開始給阮時韞按摩翻身。
周圍站著的醫生平日里只有查房才來,沒見過傅瑜給阮時韞翻身。
總覺得不太合適。
護士長就訓斥護士“怎么能讓傅總親自上手你們還傻站著做什么”
那護士被他的大嗓門嚇的抖了一下,反應過來卻并不怕他,小聲嘀咕“傅總都不知道上手多少次了,跟我們一樣熟練”
蘇梓眼神很復雜地看著傅瑜,道“讓他做吧。傅先生每天都會抽空過來,給阮老翻身按摩一小時。你們現在不讓他按,待會兒你們走了他還會按,那他就要晚回家了。”
醫生們面面相覷,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發表了一些諸如“一切都在好起來”、“阮老蘇醒指日可待”的慨嘆,就帶著各自的學生和護士們浩浩蕩蕩地走了。
蘇梓跟傅瑜一起給阮時韞做按摩,蘇梓忍了忍,終于還是問出了心里長久以來的疑問“傅先生,洛洛怎么這么久都不來看他的爺爺。”
傅瑜手上動作一頓“不久前他失憶了。只記得失憶后的人和事。”
傅瑜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蘇梓看不
清他臉上的表情。
蘇梓緩緩點頭,
眼里露出關切“是怎么失憶的呢”
傅瑜一時間竟然沒能說出話。
半晌后,
聲音暗啞地道“阿姨,是因為從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