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推了推眼鏡“現在不能了。抑郁癥病人,就算不發作的時候,情緒也是有積壓的,也容易引起其他的負面情緒,影響身體健康。你不應該看他吃幾粒苦藥,打幾根針就心軟。找時間到醫院給他再做個全身檢查,身體方面的調養可以直接在醫院拿藥。心理上的藥,還是我來開。”
阮洛從白天睡到晚上,還沒醒過來。
傅瑜就摟著他,讓他在夢里能感到傅瑜的存在。
到了夜里,阮洛又開始做夢。
半夜的時候被夢驚醒,看見在等下給他擦拭淚濕的臉。
阮洛迷迷糊糊看了傅瑜半天,抱住傅瑜的胳膊,小聲道“對不起,我好像發病了。”
頓了頓,又道“我以前也會發病。傅瑜,我的病就像定時炸彈。會拖累你么”
阮洛始終沒有說出他心里真正的恐懼和顧慮。
傅瑜給他擦拭著眼睛輕聲回應“很正常,沒有人不會生病,有時候我也會。”
阮洛就安靜地縮在傅瑜懷里,過了會兒,阮洛對傅瑜露出笑臉“就那一會兒,我已經好了,希望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呀”
傅瑜低頭看著阮洛的眼睛。
就這么沉默地看了會兒,道“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煮了粥,蒸了條鱸魚。肚子餓不餓,起來吃點”
阮洛乖乖地起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阮洛的舉止談話,一切正常。
看在傅瑜眼里,卻扎的他心尖鈍痛。
吃過飯,傅瑜把宋祈給的藥拿出來。
他有意引導阮洛把內心的恐懼說出來,他雖然猜得到,也有把握幫阮洛戰勝,但終究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會好些。
傅瑜循循善誘“有時候過度的焦慮、害怕、以及難過,都是一種病理造成的情緒假象。人的喜怒哀樂受制于大腦神經中樞,中樞傳輸的情緒指令不一定在任何情況下都對。”
傅瑜聲音放輕“洛洛,如果你感到害怕,可能并不是那件事情可怕到難以抗衡的地步。很有可能只是你的身體欺騙了你。我們乖乖把這幾粒藥丸吃了,和身體里錯誤的情緒指令說不。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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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又迫使阮洛開始休假。
一開始阮洛還很聽話,休了一個星期,情緒明顯開始下降。
他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甚至笑容也變多了。
但傅瑜還是通過他頻繁的發呆,判斷出他內心的不快樂。
吃了一個星期藥,宋祈來采樣阮洛的信息源,發現他的信息素在試劑里呈現出的顏色從上周的淺藍變成了深藍。
宋祈眉頭緊擰“嚴重了。再這樣下去陷入情緒沼澤,就很難拉出來,很多抑郁癥的正式發病,都是因為開始陷入的初期沒有被照顧到。沒人發現沒人關心沒人拉一把,導致最終的失控。他還是沒有對你講心里話么”
傅瑜臉色沉凝“他擔心我解決不了。”
宋祈看了傅瑜一會兒“心病還須心藥醫。”
傅瑜道“我知道,在安排了。”
其實這幾天,哄阮洛睡覺的時候,傅瑜已經在給阮洛筑城墻了。
他把阮洛抱在懷里的時候,對阮洛說“洛洛,你對我來到這具身體里的事情經過,好奇么”
那時候,阮洛聽見這句話,渾身直接緊繃起來。
曖昧的白茶信息素味又開始散發冷香,他鼻尖冒著冷汗“這是可以說的么”
傅瑜刮他挺翹的鼻梁“可以說。”
阮洛睫毛輕顫“那,說說”
傅瑜就跟他講
“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因我而生的。”
“那個冒牌的東西,只是被人偶然注入的一縷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