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二樓的時候,在轉角下邊的密閉空間里,聽到了竊竊私語聲。
阮洛正在絮絮叨叨發表看海感言,傅瑜突然揉了揉他的腦袋,比了一個“噓”。
客艙里燈光幽暗,客艙外海潮陣陣。
要不是傅瑜在這兒,阮洛就要覺的有些滲人了。
阮洛眨著眼睛,無聲詢問傅瑜怎么了。
傅瑜看到阮洛的問詢,原本挑著的眉頭就散開了。
但阮洛覺得,傅瑜的眼睛里像是突然升起了帶著怒火的冷意。
但這種冷意好像是錯覺,因為傅瑜在把目光挪到阮洛臉上時,這樣的冷意就看不到了。
到客艙里,等阮洛睡著了,傅瑜就走到門外,關上門,守在阮洛的門外抽起了煙。
他剛才聽到了兩個船員的交談聲。
阮洛沒聽到是因為oga的警覺性本就沒有aha高,更何況傅瑜是頂級的,眼力、耳力,比叢林里的野獸還敏銳。
那兩個船員在用一種小眾的國外民族語言,商量著怎么“宰了這兩個城里來的肥羊”。
但凡換個其他aha都不一定聽得懂。
巧就巧在傅瑜精通將近十五個國家的語言,剛巧就懂這一種。
傅瑜彈了彈煙,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在和阮洛二人世界的時候,遇見這么些敗景色的雜魚。
傅瑜手指里夾著煙,瞇著眼睛吐煙霧的時候,在走廊盡頭看見一閃而過的人影。
要是平時,他被這么煩到,一定會跟上去,讓那人后悔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但現在,傅瑜只是用看死魚的眼神目送那道黑影離開。
他不可能會因為任何原因,離開阮洛哪怕片刻。
傅瑜靠在門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思忖兩個船員的計劃
他們不會按照約定把他們送到塞壬島的公港。
這艘游輪最終會停泊在塞壬島的黑色地帶,那兒是一座大型的、制度完善的監禁場。
富豪圈許多公子哥們在沙龍上進行公開調教時所牽的“狗”、上流社會紳士們地下室里用鐵鏈捆起來的杏奴、黑醫院里非法高價交易的人體器官、暗網里一直被人哄搶的“受虐玩物”
都能在監禁場里進貨。
兩根煙抽完,傅瑜推門進屋。
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把這種齷齪的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他尚能不動情緒,見招拆招就是了。
但他們竟然敢打阮洛的主意
傅瑜半點不能容忍。
尤其是想到之前阮洛差點一個人就要來塞壬島
簡直每一步都是在往深淵里踩。
傅瑜心尖就疼的厲害,一陣一陣地后怕。
回到屋子里脫了外套刷牙,把煙味兒消了,才到床上把阮洛小心摟進懷里“抱歉崽崽,看來這趟塞壬島之行,沒那么順利。”
他吻了吻阮洛眉心“但不怕,老公在,老公會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