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的弘歷,對這些看上去雞皮蒜毛的小事,卻格外的敏感。
弘歷之前消減皇后生辰福利的事,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想要讓所有人知道,如今大清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他愛新覺羅弘歷
可惜,因為各自原因,如弘歷所愿,領會他這層含義的人寥寥無幾。
所以說,黃令曼這話可謂是搔到弘歷的癢處。
他現在最高興的就是別人把他當皇帝,而且是那種真正的皇帝,不是嘴上說說的皇帝。
見弘歷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整個人都愉悅了起來,黃令曼在心里撇撇嘴,她就知道弘歷喜歡這個調調。
如果黃令曼知道那妃的主意,黃令曼肯定會告訴那妃一句親,你用錯對象了。
那妃的主意其實挺不錯的,如果是在其他皇帝的后宮,說不定就真成了。
可惜,她遇見了是弘歷。
弘歷才沒有什么“受虐”的喜好,玩什么“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朕的注意力”這種無聊的戲碼。
許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才不會喜歡要他哄的后妃,他喜歡的是哄著他、捧著他、奉承他,把他當做神明的溫順的女人。
黃令曼知道弘歷如今的心思是什么,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皇上若是喜歡妾做的女紅,妾馬上就給皇上做,只是上面的花樣,還得皇上拿主意。”黃令曼笑著說道。
弘歷聞言笑著說道“好,明日朕就讓人送給你些花樣,你就給朕做一個荷包吧。”
“是,皇上不嫌棄妾的手藝,妾會用心做的。”黃令曼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態度,再一次的取悅了弘歷。
弘歷心情好,伺候起他來到也不是特別麻煩,兩人說說笑笑的用完了晚膳。
隨后弘歷離開西耳房,回養心殿正殿繼續辦公。
而黃令曼這邊,則開始準備她晚上侍寢的事。
給皇上侍寢,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在皇宮還是在圓明園,后妃都要在侍寢前都要在皇上這邊重新洗漱一遍。
洗完,敬事房負責侍寢的嬤嬤等人,會用一些滋潤身子的香膏涂抹后妃全身,并且給后妃按摩,將后妃的身子揉軟,別到時候閃了腰。
如果是頭一次的后妃,也順便讓她們習慣陌生人觸碰身體的行為,以免在之后的侍寢中,身體的下意識反應回反抗皇上。,甚至于還會抹一些有助于提去興趣的東西。
等涂抹好香膏后,這才開始梳妝打扮。
侍寢的梳妝打扮,主打一個“天生麗質,清水芙蓉”,不畫濃妝,不戴首飾,衣服也是最基本的內衣,全靠自己底子撐著。
當然,如果是寵妃,或者是高位分的嬪妃,這妝照,甚至于之前抹香膏之類的,自然是由著主子的喜好。
而那些低位分,沒多少寵的,自然是只能被敬事房這些奴才“收拾”。
黃令曼現在就算是高位分的寵妃,所以對于自己的妝照有權利插手。
抹在身上的香膏也是用的她自己帶過來的,沒有用養心殿這里現成的。妝照嘛,濃妝肯定不行,可描個眉,嘴上抹點胭脂還是很有必要,看上去也能讓自己更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