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直美,我們兩個,在索多瑪慈悲垂目的天國,在她溫柔的注視下,補全彼此生命的翅膀”
這一番話說的躺尸的中島更深地往胸口埋了埋臉。
太宰先生,谷琦聽到了會記一輩子的吧說不定會煞費苦心把你倆隔離起來,從此再也見不到直美會影響工作。
“哦”
莫爾索倒是不置可否,一面思考什么,兩只腿邁開卡座,來到空曠的中央。
“你要干什么”因少年的接近受刺激,太宰的食指在槍托用力。
“在我的故鄉,很少有像她一樣純黑色的長直發,”莫爾索像走在海邊欣賞起伏的波濤,兩只腿閑適地交替邁步前行,“濃稠像深邃的夜空,柔滑如古中國上好的綢緞。”
他經過中島,地上躺尸的中島不受控地彈了下眼皮。
要去要靠近靠近現在是嫌犯的太宰先生
“你在干什么呀”直美渾身哆嗦,“別過來別過來”
國木田的眼睛緊盯著莫爾索。
想談判站的遠遠的再說首先確保個人安全。
不過,也說不準是想趁此機會交換人質不,都已經闡明了是情殺案,受害對象只能是那特定的一人,任他三寸不爛之舌,兇手也不可能改變人質。和兇案的初衷違背了
“快回去”還沒想完,國木田就因為莫爾索和太宰過近的距離沖他喝道“以為他不會開槍嗎現在奔出去報警你是唯一有行動能力的人我們幾個的性命盡在你手上”
莫爾索停下腳,“可是,我是來達成約定的。”
“什么”太宰的槍口如沸騰的水顫抖,“約定”
“在死之前,有幾個問題想問的約定”
少年抬起手臂,神情如被老師檢查作業的優等生“問題問完了,您可以開槍了。”
國木田“”
國木田一不小心抓破了手下的皮革。
太宰“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開不開槍都行,您的權利。”
“我現在就要開槍了現在”
“嗯嗯,您開吧。”
“我開了”
“請。”
“你這人是怎么回事”太宰舉止激烈地揮動槍口,不明狀況而恐懼的大喝出聲“現下唯一有活動能力的你是這死盤中唯一的活棋假如我開槍的話,你就成了這死盤的定局他們,這些人都會因你而死你不慚愧嗎”
“開槍射擊的人反過來問我心中有無慚愧啊,”莫爾索說,“不過有一點,我希望指正你的是,我心中并沒有一種準繩來強迫我做拯救諸位的英雄。”
太宰瞪著他。
“這位先生”直美以幼小的怯弱嗓音顫道,“能不能請你救”
莫爾索以爽快的笑容打斷她“這位小姐,我只是來偵探社應職的求職者,和您無關。
拯救你是件勞神傷財很需要動腦筋的事,我這人其實很懶,不愿意做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所以您干脆別指望我了,自救吧。”
因為意外,直美一時忘了抓住太宰的手臂哭求,以保齡球狀瞪大了兩顆桂圓似的圓眼。
太宰霸道地打斷他,“什么不相關管你是誰,反正盡去死吧一切來阻止我和直美前往美好的愛情殿堂的人通通該死成為我和直美這場血色婚禮的見證”
“真是浪漫。”莫爾索雙掌合擊,分開,再合擊,贊嘆道“沒想到異國他鄉也有和我故鄉一般為愛癲狂的人選。”
“不過”他再度開口,灼灼地望向直美,“我第一次看見如此奪目的絲綢長發,一定是命運女神莫伊拉對我死前最后的關照近看了如阿芙洛狄忒一樣美麗的少女,如果我提早和你相遇,恐怕也會像他一樣與你墜入愛河吧。”
莫爾索這句話叫周圍幾人程度不同的無語起來。
他背后,躺尸的中島像蝦似地拱了下腰,又默默躺回去。
“既然如此,就請你救救我呀”晶瑩的淚劃了直美側臉,“我不想死,不想因為犯下的一點過錯搭進全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