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最近海關松懈,在巨大的政治壓力下退步,外國勢力大舉入內,其中就包括最顯眼的guid。
而異能特務科,盡管他們十分憤怒,但作為議會下的間接轄管組織,不得不再政治面前讓步,眼睜睜看大批外國勢力入境。
“這樣啊”坂口側頭道,“祝您在橫濱的旅途愉快。”
“那、那個,先生”包法利叫住他。
“是。”
紅暈的臉頰下,女性十指搭橋在鼻下,眼神像蜻蜓點水一樣不時眺坂口,又迅速垂下,幾乎像不得閑的蜜蜂,四處點一下,看一眼他,又去看別處。
“您今天請了我咖啡,我承了您的情,能不能情您給我個聯系方式,等我明天換好外匯,再換給您呢”
蹩腳的搭訕,蹩腳的繼續聯系下去的方式。
坂口沒應好或不好,他只是看了眼女性裙角的污垢,那潔白蕾絲上顯眼的臟污,道“這里沒有能干洗手工蕾絲的洗衣店,害您臟了件喜歡的裙子。”
包法利急忙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況且”
她疑惑地說“洗衣店”
“嗯,”見對方是處世不深的夫人,坂口耐心解釋道“請您不要把這件蕾絲裙丟到酒店的洗衣機里,蕾絲線會被扯開,很難修復。”
“可是”包法利露出茫然,又害怕被他看輕的表情,局促地連連挽著耳邊的碎發。
“衣服不是穿過一遍,就扔掉的嗎”
“”
坂口頓了下。
本意拒絕的他突然改了主意,將自己的聯系方式寫在咖啡店的名片上遞了過去。
當然不能遞他自己的名片,那是身為異能特務科緊急事務部部長的名片。
回到異能特務科,坂口將買的兩杯超濃加shot的美式擺到桌上,迅速進入工作狀態“辻村,法國有動靜了嗎”
這部分任務被辻村拜托給了早川,因為她臨時被調去負責境外組織的監視活動,她側頭望向早川。
“是這里”早川端正嚴肅地站起來,“在坂口部長離科的這段時間內,下午一點四十三分十七秒,由外務省的佐佐木議員發來了回復傳真,法國方拒絕承認他們有一名據描述的離境在逃犯人。”
“還是否認嗎”坂口敲了敲桌板,“還有,回復時不用特意站起來也不用把文段端端正正地呈給我,從辻村那傳給我就行。”
“那個,坂口前輩,”辻村說,“有沒有可能,事實確實如法國方說的那樣呢”
“一切都是加繆的一方之言”
“是況且,只是一出命案而已,在社會看來是巨案,在咱們看來因此法國方沒必要藏得這么嚴實,堅決否認。我是如此認為的。”
坂口沉默不語,只是撬開咖啡杯口,喝了口濃苦的咖啡。
因加繆命案和境外勢力接連倒班轉而疲憊的大腦短暫地重提了精神。
他身為異能特務科的部長,身為從異能力手中保護市民的最后一道鐵壁。
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