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尚未因久違愉悅的談話被打擾而蹙起眉頭。
對面方才還一副微妙微笑的男人突然靈敏、熟練、仿佛情景發生過無數次地翻下了圓桌。
因這突兀的一幕而頓住的不止憤怒至極的特務科小姐,還有正持舉茶杯的藍色長發男性。
“你、你在做什么、”
特務科小姐甚至有點磕絆地倒退半步,好去看躲到桌下的棕發男性。
棕發男性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幅眼鏡,棕褐色的瞳孔被鏡片削減后,那股溫潤而羸弱的無辜幾乎要沖破鏡片
“請您不要抓我進警察局,sivotease,我還沒有找到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不知道我來了橫濱,一定沒人去警察局保釋我的,而我的下屬又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你在說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剛剛打過一場的特務科小姐狀況外又憤怒。
“欸不是來抓我的嗎”男性稍稍仰臉。
特務科小姐不耐煩閉眼道“假如你身份清白,沒偷渡、違法犯忌、作奸犯科,進了警署也很快就能恢復自由”
“不可以”
棕發男性更大聲地反駁。
“我的婚姻如今正因外力搖搖欲墜,假如我再進了異國的警署的話,一定會被自幼養尊處優的”他快速的滑過了兩個音節,似乎是愛稱,“視作恥辱,和我離婚的”
“要說去和做筆錄的市警說”
“日本的警察怎么這么絕情”
“這和絕情無關法不容情哪怕你八十歲的母親要在家里身亡也不行”
“這樣也不行”
伊萬目睹眼前的鬧劇,剛剛的心潮澎湃緩緩落下。
他輕吐了口氣,放下茶杯。
原來對方和異能特務科并沒有深刻的聯結。
異能特務科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里。
是他的行動暴露了,還是眼前這個只在剛剛的談話出暴露出熠熠光輝的男人落了馬腳
“福樓拜先生,”
圓型的杯底輕磕在實木的木桌上。
磕的一聲,吸引兩個爭論不休的男女的注意。
福樓拜和不耐難抑的女性特務科員同時看過來。
“您所在的組織并沒有神通廣大到擁有異能特務科的人脈嗎”
伊萬淡聲地詢問。
虛張聲勢的組織,哪怕只是如對方所說的一只觸角,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況且,對方方才還罪無可赦地試圖用這點威逼死屋之鼠。
小人。
蹲身的男性只是向上仰他。
特務科員倒是率先做出了反應“、你怎么知道我、”
她下意識捂住了右腰側的長條形硬物輪廓,那是她剛剛塞進去的證件。
就連剛才,她也只是展示了外皮,而沒有顯示里面的內容。
“對哦我倒好說,但您是絕對不能被抓走調查的。”
福樓拜扒住實木的圓桌,自桌沿露出一雙察覺這點的表情。
“”伊萬淡笑道,“倒也并非絕對,您對其他境外組織的能耐見識過淺了。”
特務科員“所以從剛剛起你們就在說什么還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