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說“很遺憾,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只要把你知道的重述一遍就夠了。”坂口說。
“可是,”包法利微微驚訝道,“您不是已經聽過了嗎”
“嗯,這次是履行在合約上的第一次正式交易,我帶了錄音設備,這一點提前向您說清。”
坂口從脖頸的領帶下抽出了一個領夾大小的黑色錄音器,將之擺在桌子上。
“哦”包法利看著錄音器說。
坂口的話沒有完“還有,”
“還有”
蛋糕店的后門適時被人打開了。
門上的鈴鐺簌簌作響,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
“呀。”來人單手揣在駝色大衣里,另只手朝他們擺了擺。
一頭鳶色頭發,繃帶纏滿了脖子以下的皮膚,外貌標志的男人笑瞇瞇地朝他們道“我進來的正好嗎”
坂口沒有回應他的招呼,只是拖了拖眼鏡,在微反光的鏡片后,對包法利道“這位是橫濱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太宰治,也是接下來將加入我們談話的第三方,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能”包法利的心頭微微僵硬,面上卻露出再次會見心動嘉賓似地興起薄紅,隨后倏地低了頭,攥緊了淡紫色的裙擺道,“可、可以。”
太宰治
為什么來的這么快,坂口太好耍了,我甚至還沒有多耍幾句話呢
“太好了。”
像是渾然不知自己那張臉的殺傷力,鳶發的男人輕快地湊近了他們這桌,接著在桌橫停住,微微俯身,鄭重道“小姐,您嬌俏而清爽的臉頰,簡直拯救了我不得不和令人生厭的大男人身處蛋糕店的厭惡”
“”包法利小小意外地去瞟坂口。
實則是查看他的反應。
好像和平時沒什么分別,不過,眼尾垂地更低了,茶杯端的比之前更斜,不知道這算不算他的異樣。
“美麗的小姐啊”
太宰故作夸張地單膝跪地,猶如隨時可以來一出歌詠劇地向她伸出兩手“鄙人是太宰治,不知道有沒有幸認識如此美麗的您緊接著,請您與我私奔吧就我們兩個人,把橫濱的全部都拋到腦后,這里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原本對他的動靜沒什么反應的坂口在太宰說出這里的一切都不值一提時,終于蹙了眼,低聲警告道“太宰。”
看包法利在他們兩人的臉間頻頻相看,就是遲遲不肯伸出手后,太宰長長嘆了口氣,遺憾道“果然是令人生厭的男人。”
他即將收回手,包法利卻突然想到了很有趣的展開。
她裝作看見遺憾收手的太宰而不忍,又被他的美色所吸引而恍惚地道“那、那個”
“是”
包法利幾乎把手下造價昂貴的裙擺攥出價值幾個零的褶來“假如,假如您不嫌棄的話,我是來自法國鄉下的包法利,您好”
“哦哦”太宰眼睛一亮,“您好我是來自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很榮幸在這里遇見您”
包法利符合見面禮儀的,摘下了自己右手的蕾絲手套。
兩雙手即將在半空相接。
對面甜美而嬌俏的女性臉上,露出純然友善而生動的表情
“我也是,能在這里相遇,實在是非常榮幸”
b卡傳送3公里內有效
她的最后兩個音節還沒有落地,那雙冰涼涼的指尖接觸上的一瞬間,剛剛生動而充斥了蛋糕甜氣的女性突然消失不見。
“”
坂口倏地站起來,推開了膝后的椅子,椅子四角和地面摩擦,發出當啷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