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和奧爾柯特的眼光一起移過去。
那是名明明長相突出,卻因為周身的氣氛和過度的沉默,常常導致人無意識略過的少年。
“第二點,大人談生意的時候,小孩子不要插嘴。”
“我只想就您的第一點暫說一句,”奶金發的少年將長長的頭發松松扎在一起,接著抬起平淡的冰藍色視線,“您的女兒死了吧。”
咯嘣。
奧爾柯特驚呼一聲,捂住嘴,倏地小退了一步。
咯嘣聲的由來是菲拉杰拉德手中。
原本只剩三指寬酒液的酒杯從杯頸開始,被他的手指硬生生捏斷。
碎裂的酒杯和玻璃渣閃爍著晶瑩掉下去,滾在厚實的毛毯里,發不出聲。
“開、開什么玩笑,怎么會有人見面的第一面就咒、對方的家人去死”奧爾柯特緊張地抱緊了懷里正要上報卻因臨時訪客而中止的計劃,磕磕絆絆地回擊道。
“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
少年的視線移向這間幽靜而龐大的總統水景艙,“明明是幸福的家人,為什么要把家人的照片放倒”
“就因為這種理由”奧爾柯特踩前一步。
“還有我們進門時的那通電話,”少年按了按唇下,“我對電磁波是很敏感的,但是您在打電話的時候,我并沒有頭暈目眩。”
菲茨杰拉德沉默不語。
“還要裝出一副幸福的模樣裝給我們看又沒用吧說起來,是有這樣一種心理存在,越是空虛什么,就越要在外人面前表現什么,表現得越強烈,事實越是無法彌補”
少年的聲音還在繼續,奧爾柯特突然大喊一聲“夠了”
“”少年微微睜大了眼,隨即露出一點不愉的表情。
“可以了,”福樓拜側頭朝他眨眨眼,“莫爾索。雖然說的是事實,有些事實上的尖刺也是會傷人的。”
“事實從比虛假好吧”
“這個嘛”福樓拜微笑地回頭,“也要看情況。”
菲茨杰拉德幽凝地望著他們。
緩緩而優雅的,用餐桌上備好的白方巾擦拭手指間的酒液。
“你們能做什么”他的腔調還是緩伏而嘲諷的,“即便知道了這一點,你們又要如何,用你們現有的那點破銅爛鐵和我交換什么”
他說“我是生意人,窮鬼們,我也對救助一個被異能特務科通緝的小鬼沒半分興趣。”
福樓拜稍稍睜大眼,接著靠后了問莫爾索“消息已經傳到這里了”
奶金發的少年無語地看著他“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要告訴我啊,我沒有你這樣超常的智慧和大腦,憑我自己是無法想到下幾層的。”
福樓拜嘆息地遺憾道“真想擁有和你們一樣的智慧啊,看看你們眼里的世界一定是猶如加了放大鏡,一分一毫都看的清清楚楚吧”
“我們哦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也不錯。”
奧爾柯特剛要怒吼出聲在別人的地盤放著主人家不管自顧自談起什么來了
結果,奶金發的少年自顧自說了下一句
“反正,你的腦科手術向來做的充滿了奇思妙想,說不能能把對方的大腦裝在自己頭里呢”
奧爾柯特的嘴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