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湯達離開了,二人再留下去也沒意義,不約而同的互相分了幾步,一副彼此不熟的模樣,二人向甲板而去。
趕路到一半,剛剛聽了場好戲的米切爾還是沒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好奇,裝作若無其事地隨口問道“所以,那個人是你曾經的下屬”
福樓拜坦然應到“啊。”
“你不是個村醫嗎怎么還加入法國憲兵隊,還當了個領導,領導那種人”
米切爾原本想說一敵二不落下風的殺器,想想,這算是夸司湯達了,遂改口。
“以現在的法國政局,想加入憲兵隊還不容易”福樓拜一派興致寥寥地說,“那年議會改革,到我所在的村鎮,駐村醫師的工資下降了二成,我當時剛與妻子完婚,有家庭要養,所以應征入伍。至于司湯達那小子,無依無靠無權無財的,人又悶,當然是四下不討好,不得已來我這邊。”
“去你那”米切爾問,“去你那有什么好的”
“我哪里知道”福樓拜聳聳肩,“那群憲兵都像呆子一樣滑稽的要死,沒一個不傻沒一個不蠢,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不會回家多陪陪妻子哦,現在想想,那些剛入伍的愣頭青,尤其是沒什么背景的,好像都愿意往我這跑。”
他若有所思道。
米切爾好像猜到為什么了。
因為福樓拜認為所有憲兵都是呆子,不值得分出精力,自然也沒什么優待劣待之說。假如法國憲兵真的如其所言內部混亂黑暗只靠蔭庇上升,那福樓拜這諸位都是傻子一視同仁的政策反而值得大惹青眼。
尤其是福樓拜的背景看上去堅不可摧,六份舉報文件都沒能讓他下臺。
“那后來呢”米切爾抑不住接著問,“舉報文件處理完,你怎么處理司湯達的”
“處理”福樓拜反問道“為什么要處理”
米切爾“”
那小子可是干出動靜指著你下臺啊
福樓拜接著說“司湯達雖然蠢,干起活還挺賣力的,不想干的事丟給他完全不用管。”
米切爾“所以你沒打壓他”
“沒啊。”福樓拜難以理解道。
米切爾觀察他的表情,試探到“他這次來橫濱”
福樓拜一副你別誤會的表情“他自己掙來的機會,和我沒關系。”
看表情似乎是對米切爾有可能誤會他暗中幫助司湯達的誤會感到吃了樹皮一樣的惡心。
但是重點在,你一個被屬下搞動作搞了六次的上司,屬下得了晉升機會,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打壓,而是漠然處之,就已經不是正常人的處理范圍了。
米切爾認為自己之前對這兩個法國男人的描述還是不太精確
不是值得鄙夷,是沒一個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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