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死是有價值的。”奶金發的少年如此認真鄭重地說道,不躲不避,坦然站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死亡沒有價值。”奧爾柯特忍不住推了下眼鏡。
上鉤了,莫爾索迅速接上“欸難道你要說,白鯨墜落后波及的那些橫濱市民,他們的死亡都是無意義的”
“當然沒有”奧爾柯特消了下聲,警惕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但是,奶金發的少年卻笑了一下,轉而搖頭說“什么都沒有哦。”
菲茨杰拉德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張力。
這股張力叫身體強化了數倍的他都感到頭皮發麻,遵從直覺閃身蹲了下去。
是司湯達,他不知從何處出現,突然襲到了菲茨杰拉德身后。
好快
國木田悚然一驚,接著一個翻滾上前拉住中島的手“敦,上來”
菲茨杰拉德是guid的首領,從四處搜集的情報,當然第一個交到他的手中。
司湯達的能力、實力早早被奧爾柯特制定成表,而司湯達剛剛突然出現在他背后、且強化過的身體毫無察覺后,菲茨杰拉德嘴邊的笑意就淡了不少。
奧爾柯特原本的戰術是和司湯達談判。
她的原話是司湯達只是想要莫爾索而已,他要就速速給他,反正我們、唔,不需要莫爾索屆時莫爾索被司湯達抓走,武裝偵探社還要拉去一部分注意力,我們完全可以雙贏、甚至我方得益更大
但是,菲茨杰拉德現在浮現在腦中的第一思想,是假如他和司湯達對打,需要以多少萬美金做燃料。
菲茨杰拉德有許多錢他是北美最大的能源供應商,手握幾座商業大廈。他出身的城市受到惠及,其中百分之六十的貿易量由他促成,這份重量,加上這個異能力,菲茨杰拉德相信除了那幾個國際級別的超越者,甚少有能與他一爭的人物。
菲茨杰拉德神色意味不明地和司湯達僵持,國木田卻隱隱感到了一股心驚。
這股心驚順著血液涌上后腦,慢慢地涼下他背后的體溫。
當guid揭露莫爾索的異能力是死而復生時,司湯達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得猶如冬天被凍住的冰湖
即便是國木田,他也在目睹紙上內容的瞬間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反應。
而房屋中心,心里所思所想都是假如我與他對打,誰勝誰負的菲茨杰拉德緩緩站直,屬于生意人的敏銳和最大利益性壓下了他的沖動,他伸出手,將手心翻轉向上一個邀請的動作“這位,法國來的先生”
“”司湯達蹙了蹙眉。
“不如你現在就揪著那只老鼠的領子我友情資助你一只飛艇離開白鯨,不要再插手我和橫濱人之間的恩怨,如何”
司湯達的聲線有一點沙啞,低郁的眉眼中有
一股奇異的光“你是說,你愿意向我飛艇,任我挾加繆離開”
當然。”菲茨杰拉德聳聳肩,“我對你口里的加繆沒興趣,而你實際對我的目標也沒興趣,不是嗎我們原本就沒有利益沖突,完全可以你走你的、我過我的,各人走各橋有句東亞的俗語這么說。”
背光的黑發青年臉上逐漸在瘦削中透露出一股隱隱意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