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點了點頭,開始拷貝監控。
距離他們大約1公里處,一個身材高挑,動作利落的短發女性帶著幾個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將一個面包車上面的三個男人全部拿下。
畢竟這附近平時能夠出現的人都是有規律的,哪怕是來送貨的外人,他們也都有記錄,而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三個生面孔,開著一輛套牌車,對這附近了如指掌的林隊長簡直就像是看到了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馬上鎖定了目標。
從不斷狡辯的犯罪嫌疑人身上搜出了手機,林隊長果不其然,在通話記錄里找到了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這個號碼正是楚宇前兩天剛剛聘請的小助理名下的。
還別說,這些人警惕心還是比較高的,每次聯系都不用自己名下的號碼,但是也是夠蠢的了,一旦調查起來,你身邊人的號碼跟你的號碼又有什么區別呢
林隊長把這三個人銬起來分開拽上車,直接就帶走了,在這附近他們不適宜做太過夸張的動作,一切以隱蔽為主。
然而等林隊長手下的一個隊員張猛檢查面包車的時候,卻馬上探出頭來喊道“隊長,你看”
林隊長走過去,看向車內,發現里頭的車身上居然畫了許多詭異的花紋,這些花紋看起來都像是眼睛的形狀,不過在旁邊勾勒了許多藤蔓一樣的曲線,像是某種標志一樣。
林隊長皺起眉頭,只覺得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她拿出手機將整個花紋全部拍攝清楚,發給了葛燕。
林勝男這些花紋是犯罪嫌疑人車上畫的。
葛燕收到。
因為打刁大兵的電話并沒能打通,專案組馬上就重視了起來,所以派遣出去的警力直接翻了個倍,并且以抓殺人犯的名義找來刁家村村委會的成員和刁大兵的親屬鄰居來配合調查。
對于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普通老百姓自然也是害怕的,哪怕是信了邪教,只要不去攻擊他們的信仰,他們也不愿意惹麻煩,反而會更加配合。
這一詢問,另一條線索終于出來了。
“我,我家老頭子確實有個干兒子叫王有福,不過那都兩年前的事兒了”刁大兵的妻子楊杏花期期艾艾地說。
據她告知,自家老頭子平時就是本本分分的果農,不過因為他很喜歡在網上發一些山間視頻,認識全國各地的人,這在他這個年紀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好多老年人根本不會用手機呢
楊杏花比刁大兵小三歲,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樸實的農婦,在城里,她這個年紀已經退休在家歇著了,但是她現在仍舊在每天務農照料果樹,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
專案組的人員都覺得楊杏花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做了什么的,她也不知道刁大兵那個有巨額財產的銀行卡。
她只是有些局促地坐在椅子上,穿著農村老太太的暗色花衣服,帶有疑惑地看著警察“俺家老頭子咋了他還沒在外面玩夠嗎,咋還不回家”
“這個我們還要繼續調查,你只要說他平時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習慣。”
“他習慣就是拍視頻發視頻,還喜歡吃活珠子”她仔細回想著,“他也不樂意出遠門,嫌花錢。”
從楊杏花所描述的自己丈夫的個人習慣上完全看不出他和邪教有什么關系,且楊杏花也不知道王有福是否還跟自己的丈夫有聯系。
目前只能推測刁大兵的失蹤或許跟王有福有關系。
原本詢問的警官已經問得差不多了,直到廖廳長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張印了圖案的紙,于是幾個警官開始盯著楊杏花看。
楊杏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老太太,她所有的審美都沒什么特殊的,原本身上半袖的花紋雖然凌亂了些,但不仔細看也沒什么。
可是現在有了紙上花紋的對比,怎么看怎么覺得她的衣服上分布著不少眼睛狀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