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在這時趁虛而入來蘇家求娶下聘,他給的聘禮數目,正好能解決蘇家的燃眉之急。蘇沁蘭為了蘇家,只得不情不愿嫁給了張父。
但婚后張父對她關懷備至,溫柔有加。慢慢的,蘇沁蘭便放下心結,與張父好好過日子了。
蘇沁蘭說這番話的緣由,本是想讓張元修平日里多關心關心祁明樂。可張元修卻不由想到了他與祁明樂如今的境況,與他父母當年如出一轍。
他雖不像他父親那般對祁明樂一見鐘情,但他們如今既已成婚了,張元修還是想與祁明樂好好過。
但這件事的取決權有一半在祁明樂的手中。
所以躺在床上時,張元修猶豫了許久,想著如今他們已經成婚月余了,他想開誠布公同祁明樂談一次。
可張元修剛轉過頭,正欲開口說話時,就見原本平躺的祁明樂,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也狀似無意翻過身面朝里了,然后突然開始裝睡了。
張元修“”
而此時的祁明樂并不知道張元修想與她好好談一談,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張元修不行,眼下與她同床共枕想必內心十分煎熬。
祁明樂便想著,若是自己睡著了,想必張元修就不必這么煎熬了,所以她便十分體貼的睡著了。
但祁明樂此舉落在張元修眼里,卻成了祁明樂裝睡是怕他碰她。
到現在了,她心里還有衛恕。
張元修眼睫傾垂,沉默須臾后,然后默然翻過身面朝外去了。
他們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卻是一個面朝里,一個面朝外,兩人之間遠的還能再睡一個人。
楚河漢界分明,兩人互不打擾。
但這種狀態僅限于祁明樂睡著之前,一旦睡著之后,她整個人瞬間成了麥芽糖,手腳并用黏在張元修身上。
第一次,張元修好脾氣將她撥開了。可沒一會兒,祁明樂又黏了過來,然后張元修再度撥開了。
可沒一會兒,祁明樂又黏過來了。
張元修撥一次,祁明樂就黏一次。如此幾次之后,饒是好脾氣的張元修也有些生氣了
她心里放不下衛恕,又這般黏著自己是什么意思
張元修憤然轉過身,就對上了祁明樂近在咫尺的臉。明明祁明樂已經睡著了,可乍然離這么近,張元修的呼吸還是驟然一滯。
而睡夢中的祁明樂毫無察覺,甚至腿還在張元修的身上蹭了蹭,然后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看著祁明樂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張元修瞬間僵住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將頭朝后挪了挪,拉開原本兩人呼吸相聞的距離之后,這才輕輕舒了一口長氣。
知道祁明樂睡覺不老實,之后張元修也沒再自己找罪受了,只平躺著放任祁明樂為所欲為了。
祁明樂又是一夜好眠,第一天用過早飯之后,張元修便去前院了,祁明樂一個人在房中擦刀時,外出上街的銀穗突然急匆匆進來,壓低聲音道“少夫人,我剛才上街時,遇見小侯爺身邊的德榮了。德榮說,小侯爺昨日離京前讓他今日來找您,說小侯爺請了一位看過都說好的大夫,眼下那大夫還未離京,若少夫人您有需要,他可以帶您去見那大夫。”
祁明樂聽到這話,又將賀瀟罵了一頓“這個大嘴巴,捅了簍子立馬就腳底抹油跑了,怕我把他大卸八塊,他又想用這種辦法來勸我消氣,做他的春秋大夢,等他回京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見祁明樂怒氣沖沖的模樣,銀穗當即道“那我去回絕了。”說著便要走,卻被祁明樂叫住。
祁明樂想了想,壓下火氣,道“賀瀟既然將人請來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去見見好了。”
雖說祁明樂現在已經接受了張元修不行這個事實,但若是有能治好的機會,祁明樂還是想讓張元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