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揉藥膏的時候,祁明樂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掃過張元修的腰。
張元修是個文人,身形看起來挺拔清瘦,但褪了衣袍,祁明樂才發現,他腰身勁瘦緊實,身體線條流暢,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不堪。
“還沒好”張元修忍的額上薄汗涔涔,忍不住催促。
“啊,好了好了。”祁明樂這才回過神來,象征的又揉了兩下,這才將手從張元修的腰上移開。
祁明樂掌心燙人的溫度挪開后,張元修緊繃的身體這才松懈下來。他剛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就聽祁明樂道“我扶你坐起來,給你肩上也上個藥吧”
“不用。”這一次,張元修果斷的拒絕了。
那一掌是祁明樂擊出去的,祁明樂自是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她勸道“上了藥就不疼了。”
“肩上不疼,不必上藥,而且我腰上疼,起不來身。”
祁明樂那一掌擊在他的右側前肩上,若要上藥,少不得兩人得面對面,他還得褪了衣衫,張元修不愿意。
“哎,你”祁明樂正要再勸時,卻驀的發現,張元修耳畔染了一抹緋色。
噯祁明樂眼睛頓時亮了亮。
她生怕看錯了,忙與朝前湊了湊。就見不光是耳畔,張元修的脖子上也染了緋色。
祁明樂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沒忍住伸手在張元修脖頸上戳了戳。
張元修偏過頭,就見祁明樂眼神發亮望著他,神色驚奇問“張元修,你在害羞呀”
張元修“”
床畔燭火跳躍,將祁明樂眼底的驚奇揶揄,照的一清二楚。
張元修深吸一口氣,并未于繼續祁明樂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問“你最近給我燉的湯里放了什么”
“沒放什么,就是一些滋補的藥材呀。怎、怎么了”
張元修卻不說話了,他只目光幽深望著祁明樂。
祁明樂不傻,如今張元修既這么問了,想必他應當知道那藥膳是的功效了,遂小聲解釋“那什么,我這不是想著給你補補身子么”
“給我補身子”張元修怒極反笑,“你是指將我補的隔三差五流鼻血,還是將我補的夜里難以安枕”
祁明樂“”
“怎么會補的流鼻血呢那葛大夫明明說,這是補腎”話說到一半,祁明樂倏忽住了嘴。但對上張元修的目光時,她又瞬間覺得,自己此舉有些掩耳盜鈴,索性直說了,“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么”
好一句也是為他好。
張元修掀起眼皮,涼涼看向祁明樂“那夫人要試試么”
“啊”祁明樂表情呆了呆,然后將張元修打量了一番,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你現在這樣,最重要的,是先將身體養好。”
就他現在只能趴著的模樣,想什么都是畫餅充饑。
說完之后,祁明樂抬手拍了拍張元修的肩膀,然后起身去凈手了,只剩下張元修一個人躺在床上凌亂。
當天夜里,他們兩人并未同床共枕。
雖說他們倆的床夠大,但眼下張元修傷了腰,只能趴著睡,祁明樂怕自己夜里睡著之后不小心碰到他。再加上張元修受傷是因她造成的,所以祁明樂主動提出她睡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