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抱大腿計劃逐漸在我的腦海中成型。
他從外面走進來,我立即拿著毛巾遞給他,頗為狗腿地說“你的東西就在這里,還有這個,是我幫你準備的床,是剛才臨時準備的抱歉啊,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你介意睡我的也可以”
“”
“這個就很好了。”他語氣平淡地說。
“那個,那要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從一問一答里,他默默從我手里接過了毛巾然后道謝,可不知怎么的,我從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感覺到了一點別樣的情緒,應該不會是開心。
“你滿意就好。”
他反應也太冷淡了,和下午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我有點郁悶,等走出門后,我一拍自己發熱的腦袋,“在搞什么啊”
改變的人不是他,而是我啊
因為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自覺的誠惶誠恐起來,態度也變得討好起來,滿腦子無敵的武士,世界bug的存在,可他真的需要我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嗎
雖然不說,但他一定能察覺到這種可恥的諂媚。
“怎么樣都隨便好了,保持平常心啊”我用手夾住了臉,拍得痛痛的。
那種一定要使他留下的狂熱執念也減退了下去。
不愿意的話總不能綁起來吧他一只手指頭就把我揚了應該。
等到我洗完澡回來,他頭發已經擦到半干了。看到他還在,我心放下來了一點,還好他沒跑路。
他就坐在我為他準備的一畝三分地里,沒有半分越矩,甚至連自己耳飾什么的也都沒有拿。
像從鄰居家里借來的貓。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想法了,因為我太過客套,他不知如何是好,就也只客客氣氣起來,本來也就不是能和別人相處。
我輕輕笑了,這是一個靦腆的人啊
我拿盒子隨意地遞給他,“是你的東西,不拿是準備要送給我了嗎”
然后我就坐到了榻邊開始給自己擦拭頭發。
和他不一樣,我頭發細細軟軟的很容易干,從窗口支起的縫隙里也送來了一股股微風。
他捧著盒子沉凝半晌,“如果惠小姐真的想要的話”
“不用了吧,和你開個玩笑啦”眼見他要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我趕緊打斷,然后看向他,“這些應該也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吧”
內心os
這可是相當重要的傳承道具啊我要拿來做什么找鬼王單挑嗎別太地獄啊
“這是母親贈予我的。”他說話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我小時不曾開口說話,我的母親以為我有耳疾,從太陽神社為我求來的護生符,母親她很憐憫我。”
他說著抬起了赤紅的眼瞳,“就像惠小姐以為我看不見才將我帶回家一樣。”
“咳,那種糗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轉移開了目光。
突,突然無法直視這天真純良的視線。
“那你還是好好戴著吧,唔,其實我覺得你戴著它還挺好看的,沒別的意思。”我摸了摸鼻子。
他見我確實不想要就不再提了。
只是很小聲地說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很像惠小姐的債主嗎”
啊,他還相信著呢。
“也沒那么像之前完全是條件反射,仔細看,你可比他年輕帥氣多了。”
“”
沒有等來回答,他低著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個,我要熄燈了。”
拮據的我必須要省點油了。
于是我吹滅了燈,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外邊的月光印出來一點朦朧的暗影。
聽著就在不遠旁邊幾近于無的清淺呼吸聲,我當然沒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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