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是不存在的,只是我幻想中的產物。
甚至都沒有具體的形狀,名字還是那一天隨口說的。
但小綠也存在,每當我因為寂寞找不到人說話時,就會選擇自言自語來面對困難,但那樣實在太傻了。
于是,我會盯著某一處想,也許就在那里,在這個一無所有的世界里真的有什么在陪伴著我。
只是我的大腦仍然保持在正常人范圍內,就過于清晰明了不存在誰,這個鐵打的事實。
可是昨天似乎被人打碎進入了這個密封的空間里,氣流都變得通暢了起來。
“不愧是正派角色啊,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有這么大威力,簡直像是太陽一樣溫暖的照耀著啊”我摸著下巴說。
他晨光之中的身形纖長,即使是粗糙破損的爛麻衣穿在身上也難掩其清秀的容貌,溫和的氣質。
美少年果然是看一百年都不會膩
我內心高呼。
不過很快我就記起了正事,“咳,昨天有沒說完的話,是有事想和你商量來著。”我走到門邊上扶著小心翼翼坐下來,腳腕扭傷治好的同時也要注意不再復發才行。
“如果你要留下來,我打算找人把現在的屋子給擴建一下。”我用手比劃一下,用稀松平常的口氣說。
這地方兩個人住就實在太狹小了,他也不能一直睡木板上啊簡直就成了苦命長工啊對天花板這么做,將來會被神給打入地獄里吧
雖然他本人看起來倒是非常無所謂的樣子
“我會找村子里的人幫忙設計參考,你會比較想住在哪邊”
“都可以。”
啊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一臉不出所料,“好吧,那到時候就聽后野前輩的意見好了。”接著我話風一轉,“本來想立即去的,但我們家的水缸好像徹底空掉了。”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然后我露出了一個非常核善的笑容,
“今天你一個人去,緣一的話,一定沒問題吧”
旋即我就往后一靠,用一種擺爛的姿態說,“哎呀,腿痛腿痛今天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隨著我浮夸的演技他才明白要面對什么,微不可查的一瞬間僵硬后說,“我可以背你過去。”
“那你要怎么同背我回來呢”
這個理由是致命的。
過了一會后,他才對我說,“其實公用水井的位置也不是很遠。”
這家伙。
一直都表現非常配合順從,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嘛,我磨了磨后牙。
“可是不好吧。”我故作苦惱地說,“突然就不去了,要是友田太太知道說不定會以為我們有什么不滿了。”
我遠目,“哎呀呀,說起來你可能不太懂,其實彼此需要,互相扶持也是維系人際間關系的重要手段,要是草率的這么做了,說不定就因為這樣而冷淡下來了呢。”
我說著偷偷拿目光掃過去。
他表情里有一瞬間對人心的茫然,最終似乎是屈服在我的碎碎念里。
“好吧,我會去的,你好好休息。”
見達成目的,我忍不住露出笑意,雙手擴在嘴邊,“那就拜托你了哦早去早回”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再這么自閉下去可是不行的啊。”
我之前也沒有想過年輕時的武力天花板居然是這樣害羞靦腆,不諳世事的性格。
“不過,怎么辦啊”我把雙膝合并著把下巴輕輕搭在膝蓋上,歪過了頭,“有人可以依賴的感覺真的很棒哎。”
繼國緣一從惠的小屋出發,村里已經有人熟悉他了,畢竟他的外貌也屬于讓人過目不忘那個級別了。
“呀,是緣一啊今天怎么是一個人來的”已經有人熱情的和他搭話了。
他心里在想著什么,遲鈍了一下才轉身朝著門口扇扇子的大爺說“惠的腿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