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后,“這是母親大人常常在小時候哄我入睡時哼唱的曲子。”然后轉目,“獻丑了。”
他的面孔上似乎有種特殊的神采。
拜托,別再這么好了,會讓我產生一絲他說不定喜歡的人是我這種想法。
可我很確定沒有,日常相處里他就沒有一點類似愛慕的眼神還有,我靠近他都不臉紅的這能是喜歡的表現嗎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我一想到這些,還是不太甘心地問。
我想不通啊我就差算上家里的母雞了
難不成不是異性額,不太對吧我的思想一定是出了問題。
好奇的貓爪子怎在心里撓著,我實在太想知道了無論是別的什么
可是他斂下了眼眸,旋即用淡淡的語氣說,“真的不能告訴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我心里拔涼,總覺得他說的話透著股冷淡抗拒的味道,該不會,他終于發現了我可恥的想法才這樣說的吧。
其實心里已經對我有所厭煩了吧
我強烈地意識到,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
否則真的會病,病得很嚴重。
于是我岔開話題,“我能揍你嗎”
他愣了一下,慢慢點頭。
我是說要揍你啊這也太平靜了,倒是給點特殊反應啊果然,他應該就是因為非常不在乎我才說什么都同意。
我苦澀,伸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好了,退散吧。”
彈了他一個腦蹦后,我聒噪的心終于清靜了,同時我做下了一個決定。
我回去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來到鎮上,那青春美麗的少女又來找他了。
眼里的心思就是路上的螞蟻都看得出來。
“啊,我的手絹掉了。”少女捂著嘴,眼里驚慌。
我捏扁了手里的豆糕,明明就是故意的,我都看到了
緣一撿起來遞給她。
“謝謝你,緣一君。”她羞怯地笑。
我保持慣例,不做聲,不阻止,滿臉冷漠。
搞不好繼國緣一那張無動于衷的臉下正高興著呢。
呵。
我再次看向少女身上,她穿著紅色碎花的振袖和服,好像春天里的一朵白梨花那樣美好香甜。
身邊跟著侍奉的仆人,和繼國緣一站在一起顯得郎才女貌,登對一雙。
既然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本人可能還沒意識到,但明顯,已經不適合再住一起了。
“緣一,我覺得你不能住我家里了。”
等一天結束,盡管艱難,我還是說出來了。
“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成為惠的家人嗎”
“這是不可能的。”我拒絕,自動以為他是說成為沒有血緣的親弟弟。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張口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默默地點了頭,“我明白了,我會離開的。”
其實我趕他走也是小小的試探,他要是問為什么,我就說原因,那他要是喜歡的是我,不就直接說出來了
很顯然,希望落空了,他只是單純想當我親人。
氣氛一下就變得很尷尬起來,這還是頭一次。
他對我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但不是那種感情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總比長痛要好。
回到家里我扔掉了花瓶里所有的花,他沉默的收拾著東西。
我一聲不吭,背對他躺著,握著拳頭控制自己的心情。
心里止不住的難受,兩年了,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我還
他會去哪兒,做什么,我統統都沒問,知道又怎么樣表現得十分冷漠,因為本來也沒資格過問吧
他很快就來向我告別了。
“請照顧好自己。”
“看我帶什么來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野咋咋呼呼走進來,破壞了離別的感傷,“我家里釀的梅子酒惠快拿碗來,我們一起喝,啊你這家伙也在啊,那就讓你也順便蹭一口吧”
我調整好情緒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