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嘛”我沒什么誠意的道歉。
說完后還故作驚訝地說,“呀,緣一,你的耳朵怎么這么紅這么燙呢都是我的錯,我幫你吹吹。”
我滿是促狹地翹起嘴角,然后湊近過去,靠著對他的耳畔,淺淺吸口氣,“呼”
他的耳飾被我吹得浮動不止,翩翩而舞。
這么做的結果是理所當然的,不僅沒有好轉,反倒讓那抹血紅色蔓延到了臉頰。
他停下步伐,我雙臂貼在他脖側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低頭就看到他淺色皮膚下的青色經脈如覺醒的游龍般鼓脹起來,身體如張到極致的弓箭那樣繃著。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緩側臉,轉過眼,不咸不淡地說,“惠。”
我莫名感到了股壓力,一動不敢動,我縮了縮腦袋,老老實實趴到他背上,雙手絞在一起。
“知道了,保證不鬧你了。”
接著抓他一簇頭發擋住了臉,只露出雙無辜的眼睛眨啊眨地望著他,“真的。”
他嘆口氣,從緊繃的狀態恢復,“別再這樣了,我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
“渾身的血液都在往心臟的位置擠,控制不住的上涌和擴散有點像憤怒,但又不完全相同”他詳細地描述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有”
他突然停頓。
升起了某種類似煩躁,急切的情緒,可并不是討厭,更像是不夠。
我聽了說,“嘖嘖,這聽起來,可能是心臟類的疾病啊”
“搞不好就是我傳染給你的你已經是重度病癥患者了,沒救了。”
“心臟類病沒有傳染性。”他肯定的回答
我笑起來,“沒有嗎那你要怎么解釋剛才的一切呢”
他不說話了,輕輕擰著眉毛在思考著什么。
我想到他剛才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脊背,然后貼著他耳朵,“吶,緣一你那么厲害,將來不會家暴我吧”
繼國緣一
我真是在一個好人的忍耐限度邊界線上反復橫跳啊。
可很好玩,不是嗎
我能玩他一輩子
當路過一處山上銀澗,溪水泠泠,我趁機跳下來,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也怕自己做更過分,來到溪水邊掬水喝,“好甜啊”
就是有點涼,不過剛才被暖了那么久,也沒所謂。
對面草叢驚動,我抬臉,看到了一雙濕漉漉的大大眼睛。那是一頭幼年鹿,頭上的角都還沒長出來,鼓著兩個包包,花色也不明顯,看起來跟個傻狍子似的。
它往后退,眼睛里充滿了好奇和警惕。
林深見鹿,還真是如此,早知道摘點野果丟給它了。
“你好啊”我高興地朝它揮了揮手,因為隔著條溪水,它覺得自己安全并沒有逃跑。
它沒理我,重新踱步出來,自顧自低下修長的脖頸,優雅地舔著水,耳朵還時不時地聳動著。
毛茸茸天下第一可愛我興致勃勃地看著它。
我透過水里的倒影,發現他在偷偷看我,我不著痕跡的整理起儀態。
坐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再順著溪水往上走一截,樹木稀疏了一些,終于,隱藏在寂靜山林里的房子半遮半掩的出現了。
我驚奇,“這個地方竟然還住著一戶人家嗎”
住在這里這么久,我竟然從來不知道
說完看向了繼國緣一,突然明白了,“難道說是你,你要帶我來的地方是這里嗎”
他點頭。
他居然造了一棟房子我驚訝極了,脫鞋徑直打開門走進去,“哇好大”
屋子外表普普通通,卻內秀其中。
十分精致,還寬敞明亮。
視覺上就十分舒適了。
空氣里充滿了竹木宜人清香,山林的冷氣仿佛都被屋子阻擋在外,里面竟然很暖和,比山下還暖和。
我四處打量,發現已經有了茶杯等簡單的家具,不過看起來還嶄新的未使用過。
我感到不可思議地扭頭,“你一個人建造的嗎”
“后藤先生給我了不少建議和幫助。”
然后他接著說,“如果被趕走,我就會來這里居住。”
我說他怎么一聲不吭說走就走
一個人來這里住嗎那未免太過寂寥了,而且這房子的設計構造看起來也不是給一個單身漢住的。
這里每一處都很用心,我好像來到的不是一棟房子,而是他的內心世界里。
我安靜下來,仔細觀看,才發現存在的一切事物都是成雙成對的。
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