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恭喜啊新郎子”
“恭喜啊”
其他人等雨小了一陣就走了。
我聽到沒了動靜,干脆出去幫忙一起收拾整理箱子。
等弄完,正喝著交杯酒,最后一個步驟了我心里激動著,
“咔嚓嚓”一道驚雷打下,
突然之間就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外面這糟糕的天氣簡直可怕極了。
“我得出去一趟。”他把杯子放下,朝外面看了眼后轉頭對我說。
“這種天氣”我皺眉
“風太大了,我得去把防風板拿出來加固,否則后面的家禽和田地都會壞掉的。”
他說得對,那樣損失太大了。
“你要小心”
我看著他闖進了夜雨當中,雖然想和他一起去但是我這一身實在太不方便了。
暴雨將院子里的花瓣打落,我有一些不安的坐在房內,結婚的時候突然下這么大雨實在太反常了,很難不讓人產生過度聯想。
尤其是頂著早死妻子名頭的我。
我找著一把匕首,緊緊地攥在手,藏在袖子里。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一聲奇怪的響聲敲動,我坐不住,倏而站起來,驚疑不定地走到了窗邊,掀開一點縫隙,雨落到了我的臉上,原來是被狂風吹拂敲打在門窗的祈福木牌。
我重新封好了窗。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我側耳聽,很快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門被拉開,果然露出了緣一濕漉漉的臉,他身上新服都潮透了,我拿了衣服給他。
雖然已經是夫妻了,但他并沒有在我面前直接換衣服的習慣畢竟才第一天。
他回來后,我把匕首放到了梳妝臺的抽屜里,然后找到了兩條干凈毛巾。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
雖然因天氣不好而有一點小插曲,但好在沒有更多的意外了。
接下來我看著他,“過來吧,我幫你擦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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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跪到了我的腿邊,安靜地低著頭。
在紅色燈燭,溫馨的暖橘色光線下,我取了披肩來給他搭上,又用毛巾仔細替他擦拭著。
起初有水落在我的手背還沒當回事,以為是雨水,可是雨水會是熱的嗎
“緣一”
他抬起了臉,密長的眼睫上凝著不知是水珠還是淚珠的晶瑩,
他居然哭了
哭了
我停下動作,怎么有人能這么不動聲色的哭一點聲兒都沒有
他一只手撫摸在我的臉上,目光恍惚,“感覺像在做夢一樣已經不能再幸福了,惠嫁給了我,這竟然真實發生了。”
他朝我靠近,像是為了要把我看得再仔細一點,以確定這是我。
紅色的披帛從他肩膀上滑落。
我一只手正輕輕提起他潮濕的深紅色長發,它們大半纏繞在我的手背和手腕上,我的袖口也被染濕了一些而色澤更深。
另一只手拿著毛巾,擦著剩余的部分。
我突然理解野為什么一開始說他是男狐貍精了。
他平時頭發一絲不茍地扎著,話少,表情也近乎于無,可披下頭發卻又是另外一種韻味,差別竟然可以這么大。
他握住我的手腕,
如雨后初晴般干凈透徹的紅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并正在逐漸放大,占據了我整個視野。
我感覺到了
氣氛,是曖昧的氣氛
我在他的靠近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心里激動著,
要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