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腹中傳來了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啊”我捂住肚子蜷起身體,渾身都在冒著冷汗。
在劇痛的刺激下,珠世編織的幻境破碎,哪里還有什么溫暖的小家,我又重新回到了這個黑暗現實,周圍全是鬼的庭院里。
我彎下腰,捂住嘴,心里泛著陣陣惡心,好想吐,我心亂如麻,說出來了嗎他已經知道了嗎
我心里沒底的往前看,他面色鐵青地質問,“珠世為什么不繼續了”
“不是我不繼續了,她從幻境中清醒過來了。”珠世迅速放下了衣袖開口說道。
鬼舞辻無慘額頭青筋浮現,轉身掐住她的脖子,語氣如寒冰,“你的意思是,實際上你只是養在我身邊的一個廢物,連問一個女人的話都做不到”
浮著青筋的手正在用力。
珠世掙扎著,想要掰開他的手,“我的血,咳,是毒,咳咳,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而且”
鬼舞辻無慘完全沒有那個耐心聽她說完,把她扔了出去,珠世咳著血,臉色蒼白的伏在地上。
只差一點,最后一點了,這個女人恐怕真的知道藍色彼岸花的下落,尋找了數百年,永生不死的解藥。
空氣中的血香淡去,我扶著額頭,想要快點恢復清醒的意識,這個表現應該是還不知道吧,我松了口氣。
我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炙熱的視線,那是鬼舞辻無慘貪婪狂熱的目光,我簡直覺得自己像個人參果或者生長在這里的彼岸花,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你知道啊”他重復著,用肯定的語氣說,“你確實知道。”
接著他一改態度,走過來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頂,我卻只感到恐怖。
“說出來吧,只要說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他的喉嚨里傳來非常可怕的滾咽聲,“何必與我作對呢,你不就是想要活下去嗎你不想死吧”
“你以后還會殺人嗎”我問。
“哼,我不會殺你,只要滿足這一點就足夠了吧。”
“既然你會殺人,總有一天會殺我。”
“你真是冥頑不靈”他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我很不好受,一邊要分神應付他,一邊還要忍受著肚子里有什么攪動著似的疼痛。
我臉上布滿了冷汗,艱難地說,“也許你可以殺我,就像你數百年前殺死那個醫師一般,用斧頭劈開我的腦袋,讓知道秘密的人顯示”
他身體驟然一僵,抓住我的頭發,我被迫抬臉近距離的對上了那雙冰冷厭惡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虛弱地說,“你猜猜看我倒是知道你現在的想法,你想刺穿我的腦袋,把我轉化成鬼是嗎”
他臉色產生了變化,我知道我說對了。
從他的手摸到我的后腦開始,我就覺得脊背發涼。
“因為只要我變成了鬼,你就可以了解我的所有思想,彼岸花對你來說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確實簡單有效,可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轉化成鬼的概率很低,一旦失敗,你就又會失去關鍵線索,你還要繼續找多久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
我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威脅道,“而且真的轉化成功,我也會第一時間扭斷自己的脖子,我不會以鬼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界一秒,你最終還是什么都不會知道,繼續做個畏懼陽光的惡鬼,如果不信,你就試試。”
一口氣說完這么長一段話,我累得喘著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他應該只有這些手段了吧
他語氣厭惡地說,“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那個醫師的冤魂嗎”
我實在沒法說話了。
在維持了這個動作秒后,他還是放開了我。
握著拳頭在原地來回走動,他時不時的看向,完全就是恨不得立即殺了我的眼神,可又不能這么做,對于本來就暴躁易怒的他來說,可以想象他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