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兩者都沒有做,只是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后突然露出了嫌棄的眼神放開了。
“真是狡猾。”
我狡猾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
我就這么被他磨平了棱角,拔光了刺,自此以后再也不去想怎么折騰捉弄他了,那些最終都會反饋到我自身,人大概是真的要挨了巴掌才能記住痛吧。
因我的錯誤,導致了這樣的悲劇發生,就算不說出來,心里又怎么會不感到難受。
就這么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之后兩個月我的肚子明顯開始有了輪廓,有了一個弧度和曲線。
自從變成這樣,珠世每天都給我看診,喝一些藥,并且提議我多曬太陽,這樣就又要和無慘交流,我內心是不愿意的。
也不知道珠世用了什么方法,鬼舞辻無慘居然真的同意了讓我白天走動
雖然距離僅限于后宅附近不許米處,但也很好了。
每天上午我會坐在躺椅上,數著一朵朵坐從山后飄開或者過去,然后慢慢困了就像現代人工作后午休那樣雙腳放在腳凳上,睡個甜美無夢的回籠覺。
天氣正值夏季,當感到熱了,我就自覺麻溜的跑回來了。
這里是真冷,簡直就是避暑勝地
我的肚子開始有了變化后,洱就會長時間看,我的心情還算不錯。
見到洱那巴巴的眼神,不由好笑。
他成為了鬼,眼睛只是綠瑩瑩的一片,臉上表情也不是很豐富,可我能從他明顯比以前更加關注我的目光中,看出他內心濃濃的好奇。
“別看啦你這眼睛怪滲人的。”
他聞言抬起了巴掌大,玩偶一樣雪白的臉。
“抱歉。”
“你想摸摸看嗎”
他一怔,抬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我可以嗎”
某個瞬間我簡直把他和年幼的緣一重疊,他們長得完全不同,可身上似乎有著某種類似的氣質。
我迅速搖了搖頭,別開玩笑了,眼前的是一只鬼能有什么共同之處。
到底相處了好幾個月,我說,“想摸的話就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對于洱,這個無慘放在我身邊的監視者。
他實在過于安靜內斂了,和強烈存在感的無慘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他幾乎不對我的任何行為有異議。
按理說,我應該討厭他的,他還剪過我的頭發呢可實際上連最初他驚嚇到我的反感都已經磨到消失了。
如果現在無慘要用換掉洱讓另外一個人來在白天監視我,我都是不同意的,除非那個人是珠世。
當然,我是不會這么跟他說的。
“好啦。手給我。”我抓住他指著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我仰起臉問他,“怎么樣什么感覺”
其實也沒什么感覺吧,除了鼓了一點,我本人就是這樣感覺的,實在安靜過頭了,要不是珠世跟我說孩子很健康,我都懷疑它哪里出問題了。
他的臉上出現了某種變化,隔了半晌才回答,“好溫暖。”
“是嗎”我笑了起來,“只是人類的正常溫度吧難道說孕婦的體溫會更高一點嗎”
“我不知道”
他這么說著,把另一只手也貼上來,兩只手在我的肚子上來回打轉,眼神還專注地盯著,簡直就像是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