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托住他的手,恐懼地看著他陰沉的臉,艱難地咽下口水,“別再用力了。”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他直接抓著我的手,把手指塞到我的指縫里然后扣緊。
用冰冷悅耳的聲音問,“如果是我的妻子求情,我的心情就會好一些,就會和妻子待在家里共渡愉快時光。”
“里耶香,我是你的丈夫嗎”
他的那只手還沒有離開我的肚子,出于求生本能,他說什么我都胡亂答應著。
“是,是還不行嗎”
我的心里仿佛在流血。
他對親吻我格外的著戀和癡迷,可我完全搞不懂他不喜歡我還這么做的原因,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才對。
最后,他還是移開了手。
我聞到他靠近后身上并不濃郁的腥甜味,奇怪的是,今天聞到我竟然沒有想吐,我不可思議地捂住嘴,本來因為排斥作嘔而毫無快感。
現在那種感覺消失了,就不受控制的,產生了一絲隱秘的愉悅感。
“怎么回事”我情不自禁說出聲,心里禁不住的發慌,感覺到濃濃的罪惡。我怎么能從這件事上感覺到快樂,天吶
“今天不是吃了珠世的藥了嗎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珠世那藥。
我想到今天她給我端來又黑又苦的中藥,原來如此。
珠世得到了無慘的信任,在一次婦產檢查中,她向我解釋,握住我的手說,“對不起如果再那樣排斥會打亂計劃,你,你再堅持一下,我知道,冬夜黎明前最為黑暗,馬上,馬上就好了。”
她對我露出驚慌和愧疚的表情。
我聽了她的話,看到她比我更加痛苦自責的表情,一下就覺得自己受的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抱住她,“珠世小姐,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這些全部,全部都是他的錯。”
她身體放松了一下,以手掩面,“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已經受夠了做這樣的事。”
“你這么相信我,我卻”
“可是,現在對我來說沒有比救你更重要的事情了,哪怕這么做會傷害到你的心。”她放下手,面色自嘲地笑,“我已是鬼身,早就應該走到陽光下毀滅,我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還沒有親眼看到他死。”
我知道,作為悲劇的制造者,明里暗里恨著無慘的人太多了,珠世不過是其中的縮影,我心里暗暗發誓,只要能夠得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鬼殺隊里的產屋敷家主。
他比我聰明得多,一定有辦法打敗他把珠世小姐救出來的只要用好緣一和其他鬼殺隊成員,不是不可能的
“你會看到那一天的。”我堅定的對她說。
她眼里劃過一道光亮,摸了摸我的腦袋,“謝謝,惠小姐,請繼續加油活下去吧。”
“你也是。”
接著,她告訴了我一個準確的時間,她說給我的藥里還能
夠控制生產時間,
她預算的是七天后,
冬至。
我會在那天逃跑。
說完珠世離開,我心中產生了一種希望。
七天我默默的在心中念著這個數字,已經很近很近了。
洱在珠世離開后走進來,“你們今天相處的時間好像有點久。”
我心中一緊,洱是無慘的耳目,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我和珠世的關系,我佯裝無事的微笑道,“有嗎你難道帶計時器了”
“沒有,但多了一盞茶的時間。”
我哦,他本身就是計時器是吧
洱坐了下來,“你和珠世小姐都是女孩子,應該是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吧”
“是啊”他好像自己想開了,我吐了口氣,“我想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到底要取什么名字好,珠世小姐看起來很有文化,我就聞了聞,不過也沒有一個頭緒。”
“讓大人取吧,我的名字就是大人賜下的。”洱積極的給出提議,“我覺得大人取名都很好聽。”
“額,呵呵,那就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想吧。”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非要我承認他是我的丈夫,還讓他取名字別做夢了,這不是認賊作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