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照顧了好幾日的男人終于有了動靜,似乎是要醒了,桂夫人第一時間是想往外走。
“夫人,他還沒醒,再說胡話呢”
桂夫人聞言壓住心里被訓化的思想觀念,留了下來,他只不過是個重傷到起都起不來的人。
男人嘴里反反復復地念叨著什么。
桂夫人想到里耶香的叮囑,湊過去聽,
只是他虛弱無力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她越來越靠近,逐漸超越了一個妻子應該對其他男人保持的距離。
“萩”
“水”
“水,萩”
“什么水”桂夫人聽著疑惑地呢喃出聲。
忍不住想要再靠近聽得仔細些,可太近的距離大概是觸發了男人本能防御反應,他抬起手臂一揮,瞬間打在了桂夫人的肩膀上。
桂夫人驚叫一聲被這還在病中說胡話的人一把攬到了懷里,他的手指曲著,似乎以為自己還在握著什么兵器,靠近她的脖子。
“夫人”侍女喊著,上前來要掰開男人的手卻紋絲不動。
桂夫人只感覺肩膀跟要碎了似的劇痛,整個脖子都被壓斷了那樣喘不過氣,她頭飾全亂了
費力抬起頭,只看到他睜開一雙空洞無神的漆黑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
“你這家伙。”她忍著痛說,“我救了你,快放開我。”
可是他聽了桂夫人說話卻沒有任何反應,眼里流下兩行清淚,說了一個字,“萩。”
這下她聽清了,這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說完后他身上力氣全失,再次暈了過去。
桂夫人“”
在侍女的幫助下她被救了出來。
“夫人,你沒事吧”
桂夫人捂著肩膀,碰一下都痛,長這么大到嫁為人婦,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頓時淚汪汪的。
她有些驚懼地看向平躺著,看不清臉面,似乎根本就毫無威脅的男人。
醫師可是說了他幾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傷口都傷及內臟了啊這力氣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桂夫人忍痛說,“你去,你去看看他。”
侍女聞言也十分小心靠過去,“夫人,他好像又昏過去了。”
又昏了
桂夫人勉強保持著夫人的儀態,“你給他喂點水吧,看好他,等他醒了再過來通知我。”
說起來這男人看起來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偏偏吃飯喝水什么的都不成問題,生命力和求生欲都頑強的簡直可怕。
桂夫人走出去,不由想,她終于找到了里耶香要尋找的人,可他這樣子真的能救她嗎
男人身上的傷看起來沒幾個月恐怕是好不了,連什么時候能醒都不一定,里耶香真的能撐得下去嗎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