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即使我這么說,你也不感到生氣嗎”
我只覺得難過。
“別再看我了,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你的目光了。”
“說點別的吧。”我勉強地說,“難道就沒一點讓你高興的事嗎”
他沉吟后轉眸看我,“也許有。要陪我喝酒嗎”
我被他這種直白粗暴的話弄得一愣,“喝酒兄長大人您現在還是不宜飲酒的吧”
“嗯。”
“所以是你喝。”
我
什么叫我喝
“我”我指了指鼻子。
“想喝酒了,但是喝不了所以你替我喝。”他手指撐著額頭,“如果喝醉了就不會想,不想就會變好吧。”
后面這句估計但凡換張臉換個語氣,我都以為在面前的是草薙。
不是,這灌醉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他從房間拿出了一壇酒。
“您哪兒來的酒”我硬著頭皮問。
“草薙送的。”
我心里緩緩冒出來一個6字。
不愧是禍害,居然偷偷送病人酒喝
他提了酒放在桌子上。
所以說我手里拿著酒杯,欲哭無淚,我到底為什么要喝啊
他就差當著我的面放迷藥了
他淡定地喝著茶。
不喝行嗎不是有句話叫敬酒不喝喝罰酒嗎
“酒的味道怎樣”
“還,還行”我并不是沾酒就醉的人,可是這一杯下肚,頭就昏昏沉沉了。
就是喝酒精見效都沒這么快的啊果然就是下了藥吧
“我,我好像有點暈。”我說。
“那你就好好睡一覺吧。”我昏過去他輕飄飄地說。
我休憩了一會,醒來時五臟六腑還在,我也還在家中,沒有被拐走,看來兄長大人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你醒了。”
他蹲下來看著我,沒什么感情色彩地說。
我正要動,可是手腳都被綁住了。
“你竟然就那樣喝了嗎不管怎么看我都是不懷好意吧。”
你還知道啊
“因為哥哥說會開心。”我嗓子有點痛,柔弱得說,有點扮可憐的意味在里面,希望他能夠迷途知返。
他的目光復雜了一下,然后站起來,“贏了就好。我不想對你下手,只是也不能讓你礙事。”
礙事礙什么事
“你們應該都察覺到了吧。”他側過臉說,“既然感覺到我不對勁就應該把我關起來審問,如果這么做的話,你們都會好好的。”
“確實,你們做不到,因為心太軟了。”他說完就接著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做什么”我問。
他沒有回,關上門徑直走了出去。
冷靜,冷靜,他這肯定是叛變了,似乎本來是打算綁走我的,可是臨時改變了主意那他現在要去干什么會去做什么呢。
他為什么要綁我為了取得鬼舞辻的信任,還有什么事能取得他的信任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這些思考中我努力的打滾,用力地撞翻了桌子,上面的杯盞掉落下來,我努力用碎片割開背后繩索。
這一套簡直行云流水,這種類似的自救看得太多了,就是割繩子的過程比我想象中的要漫長的多。
一掙脫后,立馬就跑出了門。